“你上馆子吃饭不用给钱吗?想吃霸王餐?”谢漪竹冷冷一斜眸,警告他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没事找事。
东方轩不快的嘀咕着。“影儿都没有就喊上岳父了……”
“嗯,你说什么?”是皮又癢了,要他挠一挠吗?
“没……呵呵……没事,我是想问表哥你的敛财法……不、不、不,口误,你的银子都从哪里来?这次的龙舟大赛花了不少银子吧!”
几乎是人手不落空,都带着奖金和奖品,连三岁孩子也能几乎人人都舔着糖萌芦,吃得满脸黏糊糊。
“那是我的本事。”他学不来。
东方轩双手合十,十分卑微的请求。“教教我吧!表哥,你表弟我真的很穷,也想打劫油水满满的官员。”
“出息!”真丢皇上的脸面,太子也敢哭穷。
东方轩呵呵贼笑。“我是没出息,表哥有出息就好,以后我跟你混,多多照顾表弟我。”
看他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谢漪竹都懒得多说一句话,免得被这厮的笨给拖累了。
不过他不开口,倒有人替他回答了。
“募捐。”
“募捐?”没听过。
“你表哥请各商家和县内的富户去酒楼用膳,同时愁眉苦脸的诉苦,说是前任县令太会花钱了,导致县衙内无银钱可用,不知在场的人可否捐助一些银两共体时艰。”
县令大人都出面了,还有谁敢不给面子?
“这样也行?”东方轩傻眼。
“为什么不行,想在渡江县好好的过日子,一盖,想置地购屋的都得愁白了发,生意人别想货物流通,连那些有钱人也得皮绷紧点,县令大人要找他们麻烦是不需要理由。
外放官最大的好处是小小芝麻官也能顶半边天,七品县令是小官,可对无权无势的百姓而言却能主宰他们的生死,县里大小事全归县令大人管,他不松口,百姓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表哥,你太厉害了,我太崇拜你……”东方轩眼露光采,佩服得无以复加,简直要将人放到神桌上膜拜。“不过,我有疑惑在心中未解,烦请解惑。”
“什么事?”趁他此时心情不错,有屁快放。
东方轩贼笑着挤眉弄眼,堂堂的太子此时倒像街头猥琐的小混混。
“你是怎么向金家铁铺要到银子的?他们仗着有大皇子当靠山,又掌握武林人士的武器来源,向来嚣张跋扈、眼高于顶,而面对父皇要求他们打几把兵器赏给有功将领时,又收起1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可怜兮兮地频频找藉口推托。
“不是说铁砂不足就是说人手不够,不然就是表示他们只擅长锻造给武林中人的武器,难登大雅之堂,有功将领值得更好的,恐有负朝廷所托,要父皇另请高明,又有大皇子和刘相一党的官员包庇,实在拿他们没办法。”
他每每听到金家铁铺的事情就冒火,皇上是一国之君,一间小铁铺也敢这般推托摆出两副面孔,真以为大皇子未来一定会登上皇位,让他们跟着雞犬升天、扶摇直上,成为不可一世的皇親国戚,耀武扬威?
“我也很想知道。金家铁铺真的很猖狂,我当初开酒楼前要他们打几口铁锅,居然对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叫我回去等嫁人,别揷手男人的事。”
因着他们的鄙视,气不过的她才决定将酒楼开到全县最大,而只要是金家人上门便酌收三成服务费,上最贵的酒菜。
霍青梅一开口,原本板着脸训弟的谢漪竹瞬间笑脸如春,温柔得能把冰山融化。“你要早跟我说这件事,我肯定从他们身上剥下一层皮,不会只要了一万两了事。”
金家铁铺……嗯哼!气数也该尽了,敢欺负他的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谢漪竹深幽的黑瞳冷芒阵阵。
“什么?一万两?”会不会太狠了。
“天啊!一万两?”真狠,身为太子的他都不知道全部身家有没有这个数,回京后看看他的小金库。
光是一个金家铁铺就讹诈……募捐到万两银子,其他商行、富户也不好拿得太少,省得太难看,因此一席酒宴下来谢漪竹可是扫了让人咋舌的银两,最后还有人买单,不花县令大人一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