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的近,身上的衣袍宽宽披在身上,这样一弯腰,宽阔的领口便往下,胸前光景一览无余,奥托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鼻间除了塞穆尔身上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的薰衣草信息素,再也想不了别的。
塞穆尔是真的觉得奇怪,人们说他一向是冠名以战神、战场上的恶鬼,倒是罕见用天使来形容,但奥托却觉得自己用这个词确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被人鱼兵团捉走,在地牢中没日没夜的拷打,痛楚让他暴戾到了极点,只想杀死面前的所有人,却在塞穆尔出现的那一刻,让他浑身一凝。
就算那时候他憎恶人类到了极点,也依然因为面前腰细腿长的alpha而心动,从那之后那张冷厉俊美的面容多次出现在他夜晚旖旎的梦中,连同那双水光潋滟的紫色眼眸。
命运总是这样奇怪,也许早在初见时,从塞穆尔说出“交易”的那一瞬间开始,两个alpha的余生就纠缠在了一起,再也难以分开……
“我爱你。”这已经是奥托不知道祭典
塞穆尔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祭典将近,彼时这个孩子有了七个月大,出行走动都已然有些不便,落在奥托眼里,极让他心疼。
月圆的前两天,皇室派了人来询问关押的人鱼事宜是否一切安好,按照计划,塞穆尔称病并没有出面,是由副团长乔治迎接的。
就像塞穆尔嘱咐的一样,乔治说了那些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人鱼关押许久,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虚弱,伤口大多愈合,大概也察觉到了祭典时间的逼近,进来十分亢奋,哈里公爵多次镇压,却也因为信息素攻击而受了重伤。”
派遣来的军官沉默了一会,打消了去看看祭品的念头,过了许久才公事公办般地问了一句,“那么……哈里公爵可还好啊?”
乔治似乎是苦笑了一下,“公爵大人已经极尽全力,但……那毕竟是人鱼族的王子,要完全的控制住,实在有些困难……”
那军官冷哼一声,“我可不管这些,既然如此,就让哈里公爵好好的养伤,在祭典那天晚上吧祭品完完整整地放在刑台上!”
现在不好打草惊蛇,乔治也只好同他卖笑,“一定,一定。”
等到军官将这个消息汇报给安德烈王储时,令人意外的,王储并没有说什么苛责的话,反而是露出了一派担忧神情来,“塞穆尔受伤了?”
“是。”alpha跪在安德烈面前,一字不差地将乔治的话重复给安德烈听。
祭典的事情一向是由王储来策划的,更不用说皇帝陛下这些日子的身体变得更为糟糕,甚至连床都下不来,国度中安德烈已然成了完全的掌权人和统治者。
安德烈到底没说什么,只让人从库房中选了些水晶金银送去,也算是对塞穆尔的安抚。
一天天过去,月亮几近圆满,祭典就是今天。
管家为塞穆尔穿上束腹和礼服,他的月份不小,这样一收显而易见是难受的,塞穆尔的脸色一白,奥托便极担忧地凑近自己的爱人,“非要去吗?”
“总要有个结束。”塞穆尔朝他露出了个安抚的笑容,“就这样离开,想来皇族也不会善罢甘休,反而更加麻烦。”
奥托知道他心意已决,只是叹了口气,“车马已经准备好了,我会在这里等你。”
“到时候,我会带你离开。”奥托这样说道。
塞穆尔看着他,温和地笑了一下,在爱人的唇边印下了一个吻,“我知道。”
他出了房门,接过部下递上来的剑,毫不留情地在自己的脖颈划了一道,鲜血流淌下来,滴落在华美的礼服上,看着有些狼狈,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纷乱战斗似的。
“启程吧。”塞穆尔将带血的剑扔到一边,冷硬地下达了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