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些暧昧的姿势,尽管他们坦诚相见不少次,做这样亲密的举动还是会让塞穆尔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和脸红,奥托粗重且有些炽热的鼻息喷撒在塞穆尔敏感的、有些微凉的耳廓。
他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海水的信息素浓度再一次地增高了,两个alpha——他本应该对同类的信息素下意识的产生抗拒,但心理却比生理更加快速地做出了反应。
浑身发烫,血液浮躁地在血管中流动着,他是个alpha,可奥托的信息素却能够让他克制不住的动情。
塞穆尔不由自主地夹住双腿……
连带着他自己,都仿佛被勾的有些动情,但塞穆尔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他抬了手,稍微用了点力想推拒着面前人鱼宽阔坚挺的胸膛,“奥托……”
“要找……医生,你的伤口需要上药……”
只可惜自己的抗拒对于alpha人鱼来说仿佛蚍蜉撼树,奥托根本没被他的力气推远分毫,反而察觉到塞穆尔身上释放出来的薰衣草信息素,而更加地得寸进尺。
奥托的蹼爪紧紧地搂住塞穆尔的后背,他们二人的胸膛不隔着任何的衣料紧贴在一起,奥托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有些难耐地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塞穆尔……不要医生,不要医生……”
奥托比起平时好像更粘他一些了,不知道怎么的,塞穆尔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他的信息素也浓郁且踊跃地往外蓬勃而出,塞穆尔回以拥抱,一下一下地安抚人鱼alpha,“你的伤口很严重……”
“不要医生!”奥托执拗地回答道,塞穆尔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样的奥托像个任性的半大少年,他也是alpha,自然知道alpha会变成这样,只能是因为……易感期。
“奥托?”塞穆尔的心“咯噔”一跳,他捧住对方的脸,面上神情有些急切,“你还好吗?”
对方的回应则有些让人出乎意料——奥托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却不说话,而是用了点儿力往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凑,在塞穆尔的脸上印了个响亮的吻。
然后又不住地在他脸上舔舐着,从脸颊到唇瓣。舌尖急不可耐地往里探入,毫无章法,几乎让塞穆尔有些喘不过气了,塞穆尔无奈,抬手拍拍他,“唔……唔………”
好不容易将人推远了一些,塞穆尔喘息了好一会才让整个人恢复了平静,他的紫色眼眸眨了眨,被奥托这个激烈的吻弄得眼底一片雾气,“怎么了?”
谁想到这一推,却好像是拔掉了这些日子奥托心底乘放委屈之潮的闸门,奥托不管不顾地又缠了上来,双手使着力抱着怀里的alpha,力气之大,像是要将塞穆尔同自己揉为一体。
这还不够,连同着那条长而强健美丽的鱼尾也不甘示弱地缠了上来,蜷起了塞穆尔的双腿,因为胸膛相贴,塞穆尔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奥托响亮有力的心跳声,这感觉很奇怪……就好像,过了这么些日子,他们终于能够毫无隔阂的心心相贴了。
“别离开我,别推开我。”奥托抱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孩子,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几句话。让人怜爱又心疼,看到这样的场景,塞穆尔还怎么舍得说什么做什么让对方难受的事?
左不过也只能顺着奥托的意思来,不住地哄,“我不走,我不走。”
“我陪着你呢。”塞穆尔这样地说着,神色极具温柔,他以为这样子能让奥托稍微好些,却没想到在易感期中的人鱼alpha的敏感程度和占有欲程度,奥托根本没信他的话,有些委屈地闷闷道,“我不相信你……”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我好难受,可是你一直没有来,我不想和别人在一起,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来的这么晚?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我推开……”说到后来,alpha的声音甚至已然有些颤,这还是这条人鱼alpha离开的前夕
已经不是第一次肌肤相亲了,可唯独这一次,却那么畅快且激烈。
奥托手下动作没轻没重的,塞穆尔哪怕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也依然总在期间断断续续地骂他,说他是,“莽夫”、“狂犬病发作乱咬人的疯狗”,抑或是什么刻薄冷冽的词。
其实他并不是对奥托有时过于激动的举动有什么反感之一,他说这些话弄的自己仿佛不情不愿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塞穆尔有时候感觉奥托其实也知道。
因此在他说出那些词句时对方会加倍奉还,这是alpha争夺的天性吗?他们上个床像打架,总要分出个胜负来,可……就像塞穆尔永远不可能在硬碰硬的程度下打赢奥托,他也不可能在床第之间占上风。
永远都是塞穆尔被奥托欺负的不成样子,每早起来都是全身酸软,身上的印子叫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