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斯点点头,“随时待命。”
夜色慢慢消散,天边浮现出鱼肚白,塞穆尔有些疲惫地倒在马背上,颠簸了一路回了哈里庄园,同时,他朝乔治下达了命令——这段时间派人看住老伯恩公爵。
塞穆尔疲乏地走入庄园,褪去一身尘装,管家已经备好了洗浴的池水,塞穆尔踩入池水中,温和的水流裹住全身,叫他发出一声喂叹,而突然———
水池边的床帘动了动,随即被一条鳞片漆黑的鱼尾掀开了,奥托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塞穆尔。
“!”塞穆尔面色一红,察觉到自己正没有穿着什么,哪怕他和奥托之间早就已经坦诚相待过不知道多少回,但未免还是有些害羞,低敛着眉眼,却突然感觉到奥托似乎慢慢地在迫近他。
他抬眼望去,却看见奥托坐在塞穆尔的水池边,银白发丝尾部被打湿了,漂浮在水面上宛若昙花,而随即水池“哗啦”一声响,是奥托的鱼尾进了浴池,他两手撑在浴池边上,慢慢地靠近了塞穆尔。
两人的距离几乎只剩毫厘,奥托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他,塞穆尔能够看见奥托脸上的细小绒毛,还有浓密纤长的月白睫毛。
为什么要躲着我
呼吸交错着,奥托伏在塞穆尔上方,他们的胸膛紧贴着,热度顺着肌理传递。
炙热的鼻息喷在塞穆尔脸上,他感觉到湿滑微凉的光滑鱼尾贴上了自己的双腿,近乎是有些暧昧讨好地蹭着他的皮肤,他看向奥托,感觉面上有些发热。
塞穆尔抬起手,想用点力气把人推开,只是手掌还没来得及触及奥托的胸膛,就被人抬手抓住了,奥托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海蓝的眼睛眨了眨。
“我在洗澡,奥托,你呆在这里我怎么洗?”塞穆尔有些无奈地对他说道。
奥托只是看着他,尽管塞穆尔以及下达了让他离开的指令,可奥托并没有听从,反而是更进一步地紧贴在塞穆尔身上——他好像在尝试把整条鱼尾都放到鱼缸里。
“喂!”塞穆尔被他挤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拧着眉头推了推他,“奥托!”
“出去!浴缸会撑坏的,你的鱼尾可是有三米!”塞穆尔低声说道。
可是奥托摇了摇头,依然是那样执着又坚定地看着他,不听话地往里挪,“我不想出去?”
塞穆尔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和你呆在一起。”出乎意料的是奥托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这句话,而话音刚落,也让塞穆尔不由得愣了愣,“嗯?”
“我说,我想和你呆在一起。”奥托将蹼爪搭在他身上,人鱼的重量让塞穆尔往下一沉,徒增压迫感,“你今天晚上去了哪里?”
塞穆尔记着自己应该和奥托保持关系的那档子事儿,深呼吸了一下,回答道,“这和你没关系,奥托,现在,立刻,从我身上下去。”
“不。”奥托依然执着地回答,海水信息素蠢蠢欲动,“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要一直缠着你。”
“你怀孕了。”奥托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磁性低沉的声音流露出些许的不悦,“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往外面跑?那个叫夏洛特的医生说你应该好好呆在家里。”
“夏洛特当然会这样说。”塞穆尔无奈地回答他,“留给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天天呆在家里,这是不合理的,更何况……”
“但你怀孕了!”不管塞穆尔怎么解释,奥托还是提高音量说道,“我不允许你再出去了,你刚刚受了伤。”
海水信息素到底还是被释放出来了,充斥着偌大的房间,塞穆尔皱了眉,“你这是做什么?我记得,我去哪里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
“我改主意了。”奥托看着他,眼神中极具深情,“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很久,这孩子…”他的蹼爪慢慢地下滑到塞穆尔的腹部,冰冷的蹼爪让塞穆尔不由得一激灵,但很快就被温和的海水信息素充斥着,感到温暖和安心。
“你想躲着我吗?塞穆尔。”奥托说,“我看出来了,你在担心什么呢?塞穆尔,我喜欢你,这句话并不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