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那狗东西,塞穆尔在心里骂道,他在给自己留吻痕和啃脖子的时候也注入了不少信息素。
竟然连烟草的味道都盖不住……
塞穆尔很快恢复如常,“臣下失礼。”
“哪有什么失礼不失礼。”安德烈摆摆手,哭笑不得道,“你怎么总是待我这样生分,还是以前的你可怜开爱些,唔……大概是七八岁吧,你总在宫里,老跟着我,喊我安德烈哥哥的。”
七八岁,塞穆尔在心里冷笑,那时候他还小,以为皇帝把他放在宫里是真的喜欢他待他好,再大一些可不就明了了——这是把他当成掣肘哈里家族的人质啊。
不过他面上不显,“儿时不懂事,殿下莫要见怪。”
“……”看他还是这样,安德烈艰难地笑了一下,“提起小时候的事情是有些唐突了,只不过好久没这样心平气和地跟你坐在一起有些想念罢了,你身上留着这么多那人鱼的信息素,不难受吗?”
我难受的都快吐了,安德烈想,明明是海水,应当是广阔温和,怎么会有这样窒息的冲击力。
塞穆尔嘴角一僵,但还是圆了下去,“臣下也不好受,只不过夏洛特医生留下的抑制剂没了,只能忍一忍。”
其实抑制剂还有一大箩筐,塞穆尔想,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希望奥托的信息素停留在他身上,也许是被标记产生的依恋作用,身上都是奥托的味道会让他很舒服。
可安德烈不知道实情,点了点头,“是啊,那样的alpha气息留在身上一定不好过,辛苦你了,塞穆尔。”他拍拍塞穆尔的肩头,看着对方被烛光映照着的秀美下颚,心痒难耐。
他目光直勾勾也不加掩饰,看的塞穆尔浑身仿佛有虫子在爬———当然如果对象换作奥托的话没准就是手软脚也软了。
真奇怪。
“alpha和alpha之间的信息素总归是有排斥性的。”塞穆尔笑笑,“天色已暗,臣下便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安德烈看着他没说话,塞穆尔当成这是默认,起身想要离开———他认为,凯瑟琳闹那样一通,他还有这样的好态度和好脾气应当是能让这帮姓莱特的好好安下心来的。
没想到没走两步手腕被人攥住,是安德烈。
“其实也不是。”安德烈身量比塞穆尔高一些,他微微低着头,那张称得上俊朗的脸跟塞穆尔凑得很近,“我就不是。”
“我很喜欢你的信息素,薰衣草。”安德烈说道,“闻着很安心。”
这是做什么?塞穆尔有些被吓到了,下意识的缩回手,安德烈也没有强求,看他几眼,向后走了一步,“回去洗个澡。”
“你身上那条人鱼的信息素味道很浓。”
塞穆尔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肌肉,但并没有成功,最后行了礼便踏着夜色匆匆离开了。
只留下安德烈一个人站在大殿内望着塞穆尔的背影,兀自苦笑。
他一直觉得自己所追求的就是那个至高王位,握在手中的权利,压抑在内心的爱意却在父王定下塞穆尔和凯瑟琳的婚约时,越来越蓬勃,不受自己控制。
“原来我……根本没办法接受他跟别人在一起啊。”安德烈盯着自己的脚尖喃喃着。
走走剧情
塞穆尔几乎是觉得有些惊悚了,他拿不太准安德烈这是什么意思,但对方那句话确实是让他感觉有些不适与突兀。
安德烈是否有些过线了,塞穆尔皱了眉想道。
他感觉得到,安德烈今天晚上似乎一直在似有似无地看向、或是着手着手抚摸他的脖颈侧。
平日里只要奥托靠近,就会变得酥麻的奇特反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毒蛇在皮肤上攀爬般的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