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离开了吧?塞穆尔想,凯瑟琳真是个烦人的家伙啊,只知道添乱……奥托确实该生气,如果是自己面对那个场景,肯定也会怀疑对方是否食言
我应该准备些礼物致歉?嗯……一直都是鱼类的话会很单一吧……
他的脑内一片混乱,乱七八糟地胡想着,却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人攥住了,力道大地像是想把他的脚踝骨捏碎,塞穆尔回了头,“怎么?”
怎么?奥托不知道,他只知道塞穆尔的那番话让他害怕,这些日子他们是有些靠的太近,塞穆尔一把扯掉那遮羞布让他有些茫然。
视线所到之处唯有这个紫眼睛alpha的背影,决绝又冷淡利索,干脆地像把出鞘的好剑。
棕色小牛皮骑士靴踩在地上,一步又一步渐行渐远,远去让奥托感觉到害怕,手上动作也就先行一步——他只想把人抓在手里。
或者说,他不希望对方离开?
身体总是比心更快些,奥托直起了身出了水面,在塞穆尔的耳侧吻了一下。
轻轻的,蜻蜓点水一般,像是害怕闹醒一个睡眠有些不稳的人。
塞穆尔回吻他,他们注视着对方,眸光温和,薰衣草和海水碰撞着,薰衣草在海水的灌溉下欣欣向荣地生长着,美好静谧的气息消散开来。
“我喜欢你的信息素。”奥托道,“这是我闻过最好闻的信息素。”
塞穆尔笑起来,“我以前也不知道海水的味道能这么冲。”
大海宽阔且温柔,汹涌的潮水席卷而来,如同一场无形的海啸,可被席卷其中时,却发现这股海洋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样可怕,反而是柔和的,温良的,诉说着绵绵的情意。
他们之间本不该有拥抱这类动作,这太温和,太暧昧,像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举措,可奥托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有意无意地怀抱着他,塞穆尔感觉到身上的温度,就仿佛温和的水流一般让冰冷尘封的内心都融化柔软。
他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总归还是无声的、默许了奥托接下去的所有动作。
就当这是最后一次的放纵吧,不管是内心还是身体———眼前一黑的时候他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情敌兄妹互撕
石牢的门刚刚被移开,beta管家就贴心地递上了柔软贴肤的丝绸外袍,披在塞穆尔肩头。
塞穆尔拎着披风两边虚虚一拢,眉眼间似有疲惫,他看向管家,“烟。”
“公爵大人,夏洛特医生说您的身体抽烟……”
塞穆尔一摆手,好看的眉皱在一起,声音有些哑,“就一根,不碍事儿。”
管家无法,从领口的一侧用两根手指夹出一根剪好的雪茄递到塞穆尔面前,火柴在盒上一滑,贴心地为他点上了。
烟草馥郁浓烈的气息瞬间绕在了塞穆尔身侧盖住了他身上那股浓郁的海水信息素味儿。
不仅如此,辛辣感划过喉头,一种自虐般的快感油然而生,再开口时塞穆尔清越的嗓音更加低哑,“公主走了?”
“是。”管家毕恭毕敬地点头道,“出来后公主殿下就昏厥过去了,便请来夏洛特医生照看,醒来后不久就回了宫。”
“嗯。”塞穆尔颔首表示自己已然知晓,浓厚夜色下他指尖那点红亮遍极为醒目,直到快烧到指尖才掷在地上,足部前掌一碾。
他抬手闻了闻自己,确信自己身上的海水味已然被烟草覆盖住了,披着外袍走向庄园古堡内,朝管家吩咐,“准备一套我进宫觐见的礼服,高领的。”
塞穆尔换下自己身上那套不堪入目的骑士装,将华美的礼服套在身上,女佣在领口前打了个漂亮的温莎结,随即退到了一侧。
他朝一边的试衣镜瞥了一眼———虽然穿了高领,却依然有几枚暗红色的印记在领口上方晃荡着,还有几个犬齿啃咬留下的齿痕。
“拿绷带来吧。”塞穆尔叹了口气,“准备马匹,我要紧急入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