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穆尔一抿唇,微微欠身,“一切都好,奥托翻不起什么大浪。”
“很好,很好,我看你不曾受伤也放下了心。”安德烈似乎极为感慨地望向天空,“这些人鱼真是愈来愈过分了,这还是给我你的信息素
“嗬!”塞穆尔用力地握住一侧的木制栏杆,木刺划破了手心也没有闲暇在意。
安德烈只不过释放出了一点警告信息素,就能影响他到如此地步。
塞穆尔大口喘息着,那股皮肤的灼痛感仿佛还残留在身体表面上,要将他吞噬殆尽。
生育囊正在急速发育中……塞穆尔想,因为频繁吸收奥托的信息素,生育囊正欣欣向荣地起死回生。
这个时间段他对其他alpha信息素将排斥到极点,反应也大。
更何况安德烈的信息素全然警告,并不友善。
内脏仿佛搅在了一起,小腹抽痛着像是有刀片在里头快速的绞着,全都着诉说着一个念头——安抚,他需要安抚。
生育囊受到了威胁,他需要奥托。
塞穆尔伏在马背上,不断的颠簸让他不由得吐出一口污物,抓着缰绳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腿一夹马腹,喃喃着,“快…快…”
从未这样渴望过那股腥咸潮湿的海水。
以往鼻腔充盈的、将要溺死的不适感,此刻却变成了欲求不满,塞穆尔痛的要命,在看到哈里庄园时几乎是滚下了马背,跌跌撞撞走向那水牢。
奥托刚从池水中探出身来就看见一身狼狈的塞穆尔。
他看着实在不算好,一身骑装溅满了泥点子,流下的冷汗粘连着额的碎发,唇色惨白。
薰衣草的气息若有若无释放着,可除此之外,敏捷的奥托却感受到了另外一种气味。
那是燃烧时的味道,昭示着火。
火与水,旗鼓相当,自古敌对,这几乎是赤裸裸地挑衅。
奥托再厌恶身为人类的塞穆尔,他身上也那么多次地留下过自己的信息素,而对于alpha来说,只要留过信息素,那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火焰信息素已经残留的极为稀少了,却仍在奥托的主观因素下不断放大,愤怒几乎快要让奥托失去理智,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话,“你身上…是谁留下的臭味!”
“哈…”可塞穆尔却并没有回答,这个平日里极其冷淡的alpha,却像是迷失了路的幼鸟,步伐不稳地扑向了奥托。
那是一片薰衣草的花田。
塞穆尔快要被疼痛折磨的失去理智,他当下的念头唯有大量地求得那海水,挺直而精巧的鼻尖凑到了奥托的脸颊侧,亲昵的磨了磨。
而随即,塞穆尔的一个动作,却让奥托脑内绷紧的那根弦,“嗡”的一声断掉了。
塞穆尔在吻他。
也许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吻,那只是嘴唇浅浅的触碰,塞穆尔一下又一下轻轻地啄着,被断断续续的海水信息素撩拨的不成样子,紫色眼眸宛若一汪秋水。
“给我……你的信息素。”他渗透出汗的手心搭在奥托身上,似乎带上了一点哭腔,“海水…海水…”
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