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某一瞬,盛长宁的指尖蓦然蜷缩,带动她无名指上的灵线,轻扯了下,勾动着彼此贴近的心跳。。
……
识海世界的月色转过半面光影,落进院中、枝叶间,如水的光华荡漾开来。
时至后半夜,盛长宁听见她宝贝在她耳畔说话的声音,复又睁开眼,看了过去。
齐眠玉抬手,轻覆于她眼前,微合了下,道:“睡觉吧。”
盛长宁想了下,没与这人计较,闭上眼。
半梦半醒之间,她像是听见她宝贝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来着。
“下一次的仪式感……”
是什么时候呢?
……
翌日。
盛长宁睁眼醒来之时,识海世界中的天色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慢吞吞地坐起身来,便听见齐眠玉自院外走来的声响,转眸望过去。
齐眠玉走过来,眸光落至她未曾彻底合拢的衣襟,抬手将其拉好,掩去了皙白肌肤上落印的红痕。
盛长宁抬了抬手,轻轻扯着自己指间的灵线,道:“宝贝,我们今日就可以出去了。”
她一边穿衣裳,一边又道:“也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如何了。”
“在你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在南州四方阁设了局,用那件可以辨别邪魔的法器来让苍澜神殿殿主上钩。”
齐眠玉继续说:“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引出大祭司,也不知道大祭司是谁。”
“他们没有你厉害。”
盛长宁穿好衣裳。
沉睡了近一个月之久,今日她从储物空间选择衣裳之时,选了一件色泽明艳的衣裙来穿。
盛长宁穿好衣裳之后,又坐在了妆镜前,看着妆镜中的人帮她梳头发,应声道:“我大概知道大祭司是谁了,不必再试探旁人。”
齐眠玉出声道:“燕今宵。”
盛长宁没出声应答,也并未出声反驳。
当日,在天机殿中,她曾经问过天机,他有没有为灵鸢测算过苍澜神殿祭司一脉大祭司的身份。
天机说有,但是第一次测算,却未曾为灵鸢测算出任何的信息来。
那时候,所谓的大祭司应该便已经有了神祇真正的力量。
而在天机陨落之前,拼尽全力的一次测算,终于有了新的结果。
天机告诉她,是中州和西州。
既跟中州有关系,又跟西州有关系的人,其实有很多,但是在来天机殿前的时候,盛长宁心中的怀疑之人,只有那一个人。
许久之后,盛长宁却还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妆镜中她宝贝给她梳的头发,开口道:“宝贝,你今日梳的头发真好看。”
齐眠玉知道盛长宁不想谈燕今宵的事,也并未强求。
他现在是一柄合格的剑,也应该是一个合格的道侣,便应了声说:“我以后每日都能给你梳更多好看的样式。”
待到齐眠玉替盛长宁梳好头发后,又将她拉至床侧,出手为她调理与温养神魂。
不过短短一刻钟,盛长宁额上便浮现出了薄汗,像是强忍着痛觉般。
齐眠玉出声说:“你说要是很痛的话,是可以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