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
盛长宁闻言,想到此前执事弟子将调理小册递过来后,上面所著写的名字,点头说:“的确是随处皆可见。”
傅知遇见她认真点头,又问:“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们星辰一脉与宿栖一脉向来不合,怎么我师尊还肯把自己研究的方法给宿栖一脉使用?”
“因为……我师尊大方啊。”
“两脉之争是我们星宿阁内部的事情,研究出来的方法却是给大家用的,大家好了,才好。”
“得好处的只要不是宿栖一脉,我师尊就可大方了。”
盛长宁笑了下,道:“傅道友,你师尊是个好人。”
“那当然!”傅知遇提及起自家师尊,那话是说上三日三夜也夸不完的。
只是,一直沉默不语的齐眠玉,自投落而来的目光犹如凛冽刀子一般,嗖划过来,也止住了傅知遇的话。
他可不想在一日之内,被毁掉两件衣裳啊。
三人很快来到住处前,傅知遇就站在门口,出声道:“快去快去,我就在这儿等你们两个。”
盛长宁穿过院中,走进房间。
齐眠玉就站在她身后,拂袖间将门关上,旋即又将人拉了过来,抱在怀中。
盛长宁感受着齐眠玉身上气息,抬起手臂,环过她宝贝腰身,轻声喊了句:“宝贝,你还在生气,又好黏人。”
齐眠玉冷冷应声道:“嗯。”
盛长宁思忖瞬息,出声说:“你看,我是不是没有骗你?你说让我换药,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换药了?”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齐眠玉心里便更生气了些。
他收紧手臂,仿若要将怀中人揉进自己身体一般,而后又被盛长宁抬起手,轻轻拍了下他手臂,略微放松下来。
齐眠玉微垂的眸光平静至极,似水面一般,毫无波澜。只有及至最深处,才能窥见其深不见底的暗流汹涌。
他低低出声道:“擅自行动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温热的吐息拂过盛长宁耳畔,带来一阵微痒的暖意。
盛长宁听见这话,轻声问:“是什么惩罚?”
齐眠玉不说话,她继续追问道:“你要一年都不理我?还是……别的什么惩罚?”
“不告诉你。”
齐眠玉说罢,抬手松开人,眉眼恢复一贯的清冷。
他转身绕过盛长宁,去收拾东西。
她要做的任何事情,他都不会阻拦。
盛长宁站在原处,静默良久。
然后,她迈开步子,跟过去,也准备帮忙收拾东西,便被齐眠玉冷冷避开了。
盛长宁开口问道:“宝贝,你不让我动啊?”
齐眠玉冷淡应声:“嗯。”
“好吧。”
盛长宁慢慢收回手,没再去动,只是亦步亦趋跟在齐眠玉身侧。
他去哪儿,她就走到哪儿。
期间,盛长宁想悄悄偷袭,哄一哄眼前这个气鼓鼓的人,都被齐眠玉给闪身避开了。
躲开的人转身望她一眼,平静眸光似在诉说“不想理你、不准碰我”。
待到收拾好东西,两人这才出了门。
盛长宁对站在院门外无聊得玩小瓷瓶的傅知遇道:“傅道友,我们收拾好了。”
傅知遇抬手一收东西,评价说:“你们东西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