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在墨宴离开的间隙,门口传来凤鸣的敲门声:“小白哥哥,方便我进来吗?”
白琅仍有些晕,便没下床,直接应声:“你进。”
凤鸣推门而入,见白琅还坐在床上,脸色不是很好的模样,一时都忘了自己最初想说的事情,先担忧地问:“小白哥哥你还好吗?”
白琅摇了摇头:“不太好,不过还好。你有何事?”
多了数百年的记忆,白琅的处事态度都要沉稳一些,面对凤鸣亦有了更多的距离感。
凤鸣顿了顿,又想起在白琅昏迷时听钟馗说过白琅以前是高岭之花一般的性子,便没将这些变化放在心上,说:“我想来同你说,我可以到白归宗里去帮你们找情报!”
凤鸣回归正事,情绪亦振奋了些:“我可以变成本体的模样飞进去,不会被怀疑,还能感知到你们说的那个……那个怨气,正好可以探听情报!这样我就可以帮到你们了!”
白琅向他陈述事实:“如今的白归宗会很危险。”
“无妨,我不怕的。”凤鸣坚定,“而且庄陶庄瑜他们还在那边呢,我也得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庄陶庄瑜他们本是要在前段时日便回宗门去的,但是在找白琅辞行时并未见到白琅,担忧他的情况,联络到了凤鸣,得知白琅出事后便逗留在了白归宗内。
凤鸣与庄陶庄瑜他们只一起玩过几次,但他本身就是很容易同别人处熟的小孩子心性,心理年纪同庄陶庄瑜只怕是差不多了多少,就那么几次的相处——最重要的是他们对白琅的关心,便足够凤鸣将他们当作好友对待。
庄陶庄瑜娘亲之事说来亦与白琅相关,若非白宁需要怨气来恢复其修为,他们的娘亲不至于要在生前被折磨,以至于成为恶鬼。
白琅便没再说什么,给了凤鸣一个联络他的小法器:“有何需要的,或是有何要同我说的,可以此物为媒介联络我。注意安全。”
凤鸣似是被委以重任一般,眸色更亮了:“我会的!小白哥哥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们把白归宗的情况探得清清楚楚!”
说完,不等白琅再应答,凤鸣便直接化作本体飞走了。
白琅起身追到了窗边,想让他安全
用过早膳之后,白琅身体状况勉强好一些,至少可以下床走动而没那么晕。
墨宴原本的计划是今日找个时间把沐倾月再喊来看护白琅,自己去白归宗那边打探一下情况,不过既然有凤鸣主动过去了,便干脆自己守着白琅。
白琅身体还比较虚,眼下亦不好出门,闲来无事下便回到床上去翻话本。
这些话本都被墨宴重新过滤筛选过,就怕他又跟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本给学坏了。
白琅不在意内容如何,失忆时的他会喜欢看话本,其实亦是受曾经未能读书的遗憾所影响,只要是书卷他都愿意看。
白琅脱了鞋袜缩在床上一角,背靠着强,书卷被他放在屈起的双膝上。
但没过一会儿他便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不舒服,放下书卷在房间里环顾一圈,想找点什么东西垫一下。
墨宴注意到他那边的状态,问:“怎么了,可是在找些什么?”
白琅:“墙好硬,不舒服。”
墨宴起身走过来,打量一番白琅缩着的范围:“这样确实会不大舒服。我给你找点软和的东西垫一垫?”
说话的同时,墨宴倾身向前,估量一番需要的厚度。
他单膝跪在了床铺上,一手撑在白琅身后,清冽冷香几乎一下便将白琅包围。
白琅本想点头的,却又在这时眷恋起墨宴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