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此刻他们身后还跟了俩碍事的,墨宴简直想抱住他蹂躏一顿。
他稍稍握紧了些与白琅相牵的手,两人亲亲蜜蜜地一同离开了这座山头。
这会儿正巧差不多到午膳时间,白琅方才又受到了惊吓,墨宴便径直带他们去了白归镇内最大的酒楼,选了个雅间。
墨宴可懒得顾及凤鸣与林知爱吃什么,点了些白琅喜欢的菜色,待小二吩咐下去之后,抬手又给白琅倒了壶茶水。
他这边神情淡淡,对面的凤鸣与林知便显而易见地局促紧张起来。
墨宴给白琅倒完茶,斜睨他们一眼,漫不经心似的说:“有何要交代的,都交代一下吧。”
凤鸣与林知相互看看,你戳戳我,我捅捅你的,胳膊肘互动得频繁,却分不出个先后来。
墨宴笑哼一声:“争不出先后啊?小白琅,你想先听谁说。”
乖乖喝茶的白琅突然被点名,捧着茶杯,视线毫无疑问地落在了凤鸣身上。
他本就是同林知一道出的门,比起为何突然到了那么个“乱葬岗”,他更关心凤鸣为何在此,而且短短这么一段时间,模样感觉变了许多。
墨宴指节曲起,在桌面上轻敲一下:“凤鸣。”
凤鸣这次是自己完全理亏在先,不再像之前那般还敢同墨宴吵架。
他小声地说:“我、我就是怕小白哥哥又会遇到危险而已。我已经回过一次我的族群里了,我现在有能力保护小白哥哥了!”
他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本来又大了些,但是想到今日被白琅保护的事实,又低了回去:“至、至少我也确实有保护一点点。”
墨宴轻挑眉梢:“你管这叫保护?”
凤鸣不吭声了。
白琅喝完茶压过惊,帮他说话:“凤鸣有保护我的。
凤鸣解释完了,白琅亦理清了原本的困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不懂凤鸣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感情,只知墨宴同他说过,他们与凤鸣本就是不可结缘的不同类。
但凤鸣并不愿意放弃这次难得再相遇的机会,他心中隐隐有预感,错过了这次兴许他们就真的再也不会有下一次见面了。
他看着白琅,神情中带上些小小的恳求之意:“小白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我只是想跟着你……不会捣乱的。”
白琅不确定是否可以,偏头看向了墨宴。
墨宴看起来不太高兴,漫不经心似的地说:“我现下可管不了你,你自己做决定吧。”
白琅眨了眨眼,收回视线,顺着自己的心意点头同意了凤鸣的请求:“嗯,随便你,我没关系。”
凤鸣眼睛一亮,欣然道:“谢谢小白哥哥!”
白琅摇了摇头表示不客气,与凤鸣的“掰扯”便算结束。
墨宴看对面俩小孩都不爽,但如方才所言,并未反对白琅的决定。
凤鸣的事情弄清楚了,他又懒懒地掀起眼皮,看向旁侧的林知:“林首席是不是也该交代些什么?”
林知本来就怵墨宴,听到他慢悠悠的语气,更是一下就正襟危坐,紧张地捏了捏衣角:“我、我就是今日想带小白参观一下我师尊正在筹划打造的亭台水榭,走到后山察觉没东西了,本想回去的,无意中看到一块写着不要摸的石碑,我就下意识摸了上去,然后……然后就变成那样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