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没细究,总之白琅自己能记得警惕,便是他最乐意不过的了。
一场小宗门的拜师典礼相较而言不会太过隆重,林知抵达主殿后,便是向白游行跪拜礼,再敬茶求道。
白游喝了他敬的茶,又授予他掌门首席的印记与玉牌,此次拜师典礼便算结束。
比起仪式流程,典礼最重要的作用还是让林知在各宗门前露个脸,亦让白归宗有个由头在宗门内混混存在感。
仪式结束后,白归宗内亦有流水席,未辟谷或是想参与的修士可前往参加,无意用膳的修士可自行游玩或离开白归宗回自家宗门。
墨宴问了白琅要不要去试试,白琅想了想,还是摇头:“不去了。今夜我还约了人,我想回去休息会儿。”
流水席主要目的是交际,持续时间很长,白琅不确定能否在酉正前回到客峰。
墨宴最先注意到的是白琅话里的“休息”,应了声好便带他往客峰的方向回去,之后才想起他话里前一句的“约了人”。
他随口问:“你今夜是又同庄陶庄瑜那俩小孩有约么?”
白琅仍是摇头:“不是他们,是另一个人。”
墨宴疑惑:“你还在这白归宗里认识新的人?谁?”
白琅点了点头,一本正经:“一个你不想让我见的人。”
墨宴:“?”
白琅慢吞吞地补充:“白归宗首席,林知。”
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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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宴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和那个林知了?方才你不是还看出他很会装么?”
白琅:“嗯,他真的很会装。早晨时他还会在御剑时从剑上摔下来,比你还不聪明。”
墨宴:“……?”
他一时竟有点不知道是该先评价这个“会装”的真实意义,还是评价最后那一句那他作为比较的话。
最后墨宴还是先维持自己的颜面:“我哪有不聪明?”
白琅看他一眼,小声又笃定地说:“你就是不聪明。身体不适还想隐瞒,又没瞒住。”
墨宴哽住:“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呢?”
白琅没应。
哪怕如今已确认墨宴身体无碍,他亦可在未来墨宴再受怨气侵扰时帮他,但这件事情在白琅心底要想翻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难以想象若是他连这个能帮到墨宴的术法都忘了,那墨宴又要忍受多久的痛苦。
墨宴看出白琅闷闷的思绪,无奈地笑了笑,不再纠结于此。
算他自作孽,哪想到这小祖宗这么记仇。
墨宴转回最初的话题:“所以你和林知是今早认识的?”
白琅还是摇头:“不是,是来那天就认识了。就是那时我同你说的那个不聪明的人。”
墨宴想了想,初至白归宗那日,白琅和庄陶庄瑜他们到主峰上逛一圈回来后,确实同他说过遇到了一个御剑从剑上掉下来的人。
没想到原来就是这个林知。
墨宴又思及方才典礼上装得宛如高岭之花的林知。
那不怪乎白琅会说他很会装,确实是装得让人看不出来他早晨时还会从剑上摔下来。
墨宴接着问:“那他今夜找你有何事?”
白琅乖乖复述一遍:“早晨时我把你教我的,如何在剑上站稳的技巧告诉他了,他拉着我的手说我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今夜要登门答谢。”
墨宴听完,觉得白琅对林知的评价是挺精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