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眼睛红红的,小声控诉:“就是你欺负我。”
墨宴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小祖宗诶,我又怎么欺负你了?我这次昏迷可都是为了能保护好……”
“可是我很担心你。”白琅打断了墨宴的话,“我不要你出事,我也想要你平安无事地活着。”
白琅嗓音闷闷的,有些喑哑,又有些还止不住的哭腔,乖软又可怜。
墨宴愣住了。
前不久白琅还是懵懵懂懂不知何为担心的性子,他亦不指望短时间内白琅会回馈他任何双向的情绪。
墨宴反而无措起来。
当让白琅不开心的主体就是他自己时,墨宴通常不知自己该如何做,只能自储物法器中拿出为他准备的软和帕子。
白琅没有接,站起身,直接去抱住了墨宴。
墨宴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他仍在受怨气反噬影响,无法调用火灵力来给自己“取暖”,身体的温度比之常人要低许多,是白琅不会喜欢的感觉。
但白琅还是抱住了墨宴。
他双手环住墨宴的脖子,将脑袋埋在墨宴脖颈之间,感受到怀里全然陌生的冷意,却只是圈得更紧了,双手还隐隐有些发颤。
他真的……真的很怕墨宴会就此长睡不醒。
“墨宴……”他哭着又喊了声。
墨宴心都要化了,软绵绵地塌陷了一大块,伸手轻轻回抱住他:“我在。对不起,是我害你担心了。”
白琅埋在墨宴怀里,听到他虚弱又温和的嗓音,手臂微微收紧,更止不住哭了。
墨宴一时安慰不好人,便由着白琅宣泄情绪,只不时地轻抚一下他的发梢,算是他力所能及的安慰。
许久之后,白琅终于哭累了,抽泣着要揉眼睛。
墨宴忙给他递了帕子。
白琅接过来,乖乖地把脸擦干净,只是眼睛与鼻尖仍红红的,还有些止不住的小声抽噎,怎么看都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模样。
钟馗正巧在这时推门进来,见到白琅不在自己位置上时先愣了愣,才注意到已经醒来的墨宴,与小可怜似的白琅。
他先是皱眉:“小白怎么哭了?墨宴你是不是又惹人不高兴了?”
钟馗并不担心墨宴的身体——都是他自己作的,多难受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他更关心没日没夜守了三日的白琅。
他知晓墨宴素来是个口无遮拦的,哪怕知晓他喜欢白琅,还是怕他又说了些什么惹得白琅委屈了。
他上前想看看白琅情况,墨宴却下意识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下:“我哪里舍得欺负小白琅,我这分明是在安慰他,你不要随意诋毁我。”
白琅情绪还未完全平复,后知后觉地梳理出钟馗的意思,对上钟馗求证似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不关墨宴的事。”
对墨宴控诉归控诉,对旁的其余人询问,白琅还不至于真的让墨宴担这么个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