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段时间……他确实感觉墨宴对他,似乎比之前要疏远了一些。
除了保留有摸他脑袋的习惯,以及晨起早膳后偶尔会为他上妆外,平时几乎不会再有肢体上的接触。哪怕是帮他整理衣服,亦或是梳理头发,都不会触碰到他。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之前的墨宴会肆无忌惮随意乱摸,然后感慨一句他这具身体的手感是真不错。
而且在庄府那会儿,墨宴都还会牵着他。
现在却好像保持着一种莫名而又克制的距离。
墨宴的性格与话本中师尊的性格不太一样,白琅尚不清楚能否将墨宴的表现与这话本之中的人物对应起来,便收敛心思继续往下看。
后续便是话本中的徒弟求助于他已有道侣的小师姐,询问到底怎样的喜欢是家人之间,怎样是好友之间,又怎样才能算□□人之间。
这个话题正巧是昨日白琅未能理解的话题,以一种好学的心态打起十二分精神就要往下看。
然而墨宴的声音正好在这时响起:“小白琅?”
白琅终于回神,便见墨宴不知何时站到了他面前来。
他歪一下脑袋:“怎么了吗?”
墨宴笑笑:“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你要不要吃些糕点。你看什么呢这么专注?我都喊你两次了。”
白琅并未隐瞒,将手中话本摊开给墨宴看:“在看这个话本。”
墨宴随意扫去一眼,正好看到话本上那一段关于徒弟对自己感情迷茫的话题。
他将话本拿过来翻了一下便大致了解了里边的剧情走向。
他轻挑眉,随口似的问:“你对这个很感兴趣?之前都不见你看得这么专注。”
白琅看着墨宴,点头回答:“嗯。感觉这个师尊对徒弟的态度,和你最近对我的态度有点像。”
墨宴还在随意翻阅的手一顿:“……比如?”
白琅一本正经地回答:“比如你最近好像也在疏远我,你都不会牵我了。”
说这话时,他的嗓音中似乎还带上几分委屈。
墨宴指尖动了动,一时没能回应。
白琅又继续补充道:“不过你和里面那个师尊的性格不太一样,你没有他靠谱。所以只是有些相似,但应当不能对应。”
墨宴听着他这话,都不知是该气他嫌弃他还不如一个话本人物,还是该庆幸白琅并未察觉到更多异样。
“你就这么嫌弃我啊?”他无奈地随手将话本放置回桌上。
白琅看了看他,又回想了下话本内的师尊角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墨宴这次是真的被他气笑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哪有那么不靠谱?至少保护你和照顾你这两件事我做得还是很好的吧。”
白琅回答:“但是你会骗人。”
墨宴应得很快:“至少我不会骗你。”
白琅没说话。
这句话本身就已经是在骗他了。
墨宴并未意识到白琅知晓他的身体情况,没多想,又问:“除此之外,你可还有何好奇的?有事问我便好,不必非在话本里找寻答案。”
白琅收敛了方才的心思,拿过墨宴放回桌上的话本,指着里边那位徒弟问小师姐的话:“好奇这个。”
他所指示的便是他方才刚来得及看到的内容,亦是墨宴推测他看得专注的缘由。
白琅补充一句:“你昨日说让我自己去分清你的喜欢……可我不知这些所谓的‘喜欢’该如何区分。”
白琅微垂眼睫,看着似乎还有几分失落。
曾经的他并无好友,亦无“爱人”,更不曾感受过家人的善意,他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
墨宴忍不住怜惜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耐心向他解释:“这三种关系若是要依照亲密程度排序的话,差不多便是好友、家人与爱人依次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