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慕箐芍问问照顾小孩的注意事项还算能用,但真要论及感情之事,慕箐芍除了馊主意便是馊主意,这点墨宴以往是目睹过的。
以往冥界内不乏看对眼的鬼们,与慕箐芍关系好些的有时可能会去找慕箐芍支招,而慕箐芍往往看心情答复。
心情好了提点有用的,心情特别好了就故意出点馊主意找乐子。
美其名曰,增加两人的羁绊。
墨宴信她都不如信生前死后都是打光棍的钟馗。
而且。
墨宴回眸看了眼床榻上睡得仍旧安稳的白琅。
与小白琅相关的事,他更想自己去探索,自己去一点一点教会小白琅。
【作者有话说】
某光棍钟馗:虽然但是,就没人为我发个声吗?
次日早晨,白琅同平日差不多的时间起身时,墨宴已为他准备好洗漱的温水与早膳。
他打个哈欠坐起身,墨宴那边便留意到了他的动静:“醒了?”
墨宴放下手中书卷,走到床榻边顺手为他梳理被睡乱的发丝:“昨夜睡得可还好?还有做噩梦么?”
白琅摇了摇头:“挺好的。没有。”
他嗓音还带着初醒时的含糊,听起来软绵绵,撒娇似的。
墨宴心底亦是软乎,自储物法器中拿出平日常用的梳子,帮白琅将头发梳顺。
白琅闲来无事,视线乱撇间注意到桌面那本倒扣的书卷。
他看向墨宴:“你在看什么吗?”
白琅微仰着脑袋,往后朝向墨宴的方向,本就有些松垮的里衣被稍稍牵扯开一截。以墨宴的位置与高度,只要低垂视线,便能轻易看到他胸前若隐若现的小片景致。
墨宴眸色微动,状似不经意地将他的里衣重新整理好,这才回答:“嗯,在画皮鬼相关的书卷,看看如何能更好地将画皮鬼辨识出来。”
白琅“哦”了一声,不太在意。
墨宴又随口似的叮嘱他:“下次起床时记得先穿好衣服,现下天凉,你就是不会生病亦得注意莫要着凉了。”
白琅疑惑:“可我不觉得冷啊?”
“等你觉得冷再添衣,那便来不及了。”墨宴笑着揉一把他的脑袋,“好了,去换衣服吧。”
白琅又“哦”一声,慢吞吞起身,听话地去换了套衣服,穿戴得整整齐齐,这才得到墨宴满意的回馈,继续去洗漱用早膳。
今日墨宴主要的计划便是将画皮鬼相关的古籍全部通览一遍,坐在桌前旁边还堆了不少书卷。
白琅看了看他,又环顾一圈房间,最后拿了些话本,在房间里陪墨宴一同看。
之前的那些话本他都看完了,今日看的这些还是昨日方慕雅趁墨宴去做晚膳时给他送来的,据她自己交代,里边全都是师徒类型的风月话本,涵盖风格极其广泛。
什么徒弟先动心的“欺师犯上”,师尊先动心的“年长者隐忍克制”,还有什么相爱相杀,什么世俗限制云云。
白琅一个没听懂,只听懂了方慕雅兴奋地说都非常精彩,还特地推荐了一本说非常非常适合他。
他翻开方慕雅给他推荐的那一本,便察觉是那种高岭之花师尊与懵懂小徒弟的类型。
徒弟是在幼年时被师尊捡回宗门里亲自带大的,自小都在宗门中被师尊与师兄师姐们保护得很好,长大后亦是对感情懵懵懂懂的性子。
话本故事正好亦是自徒弟年满十八后开始的,在一些误打误撞的经历中,师尊察觉到自己喜欢自己的小徒弟,又觉得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便渐渐疏远了徒弟。
徒弟因此而觉得奇怪,以为自己是哪里坐得不好,惹师尊讨厌了,后来又经历了一些误打误撞,徒弟察觉自己对师尊的感情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只是他还分不清自己对师尊究竟是对长辈、对家人的喜欢,还是想成为道侣,成为爱人一般的喜欢。亦不知他的师尊对他是否只是像对待孩子一般。
白琅不知为何,对这一段突然深感共情。
虽说他与墨宴并非师徒关系,墨宴亦比话本中那师尊不靠谱多了,但在他目前的记忆之中,墨宴也是一直以来照顾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