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神,身后响起付款到账的声音。
“哎,”他叫住卫松寒,“给多了给多了。”
“没多。”
这帅哥人冷话也少,说完就走了,等他追出去,只看见帅哥弯下腰,从温诉的t恤上摘掉他的手,把他的衣服领口整理平整。
温诉说热,他就道:“回酒店给你开空调。”
“酒店离这儿远着呢。”
“那给你打车。”
“……也行吧。”温诉随意地挑挑眉,站了起来。
道别只有简洁的眼神相触,而冷脸帅哥自始至终都没再回过头。
他有些呆愣,来店里做短工的女生跟他很熟,看见了就啧啧:“你省省吧,这肯定没戏了啊。”
毕竟另一个人从进店开始,眼睛就没从对方身上挪开过。
回程的路上,温诉简单讲了讲他那个小学同学。
“钢笔坏了,不想跟家里开口,就找他借了几次。”温诉其实不太记得了,“他以前白白胖胖的,没想到变了这么多。”
“你这不是记得挺清楚?”卫松寒在回工作消息,哼了声评价道,“蓄谋已久。”
温诉无语:“想哪儿去了,他是男的。”
“你和我不也是男的。”
“……”温诉摸摸下巴,难得被他呛到了。
这人有时候精明得像有八百个心眼,有时候又迟钝得要命。卫松寒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温诉迟钝点也好,干脆闭嘴了。
“所以你刚才结账的时候跟他说什么了?”温诉问。
“没说。把他白送的那几份吃的的钱一起付过去了。”
温诉哦了声,开着窗子吹风。
卫松寒看他一眼:“温诉。”
“嗯?”
“你这样,当初是怎么……”他默了默,“算了,没什么。”
温诉:“?”
两个人是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原本是要直接飞回湛都的,结果当天晚上,卫松寒接到了个电话。
温诉倒也不急这一天两天的假期,所以两个人临时改了签,坐高铁去了趟壹城。
一出高铁站,周行易就冲上来狠狠抱住卫松寒,嗷嗷大叫“哥们哥们”,然后松开,要抱旁边的温诉。
“不准抱。”
卫松寒踹了他一脚。
也就只有在昔日好友面前,卫松寒才好像也露出了点从前的影子。
周行易还是跟以前一样,除了轮廓变得稍显硬朗外,跟他们说话的语气依旧熟稔得好像中间根本没有间隔那两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