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默默发动车子引擎,“没多久。”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下周二节目就录完了。”温诉道,“到时候能休息一阵子。”
卫松寒“嗯”了声,过了一会,问:“所以你刚才给她什么了?”
“什么?”
“你不是递了个东西给人家吗。”
“你这都看见了?”温诉挑眉,车库光线那么暗,卫松寒离得还远。
卫松寒低道:“我又不瞎。”
他声调平稳,就是语气有那么点不爽的意思。
温诉不禁揶揄道:“干嘛?吃醋了?”
谁知卫松寒想也不想就道:“是。我不能吃醋吗。”
这下,轮到温诉有点说不出话了。
他抬手,揪了揪额发,片刻后才道:“我把那个吉他拨片还她了。”
“我用不上,现在这个前阵子才买。”他道,“而且也不好收人家这么贵的东西。”
反正讲得跟有诸多客观因素一样。
卫松寒不置可否,车内吹着冷气,大夏天的,温度却好像没有降下来。跑车驶过江上大桥,城市繁华的灯火夜景就透过车窗,在温诉低垂的眸中映出一点摇晃的碎光。
到了公寓楼下,温诉道别,打开车门要走。
“…等下。”
卫松寒指指温诉面前的车抽屉,意思是让他打开看看。
温诉不解,按下按钮,车抽屉缓慢开启,一大捧浅黄色的花束就这么撞入视野。
黄素馨混着香槟金的玫瑰,连包花纸都是金色。
贺卡依旧什么都没写。
“等你的时候订的。”
卫松寒没干过这种事,他以前觉得送花这事挺蠢的,大几百买个一天就枯了的东西,不如送个游戏实在。
现在属于是过去的自己骂现在的自己。
“为什么?”温诉问。
“……你不是说,可惜吗。昨天。”
“就因为那句话?”
“干嘛?”卫松寒转头瞅着温诉,“你想笑就直接笑。”顿了顿,又说:“人家送你个吉他拨片你都没说什么,我的花你有意见了。”
温诉这下是真的哈哈笑了出来,卫松寒脸都黑了,他才道:“你怎么还在说这事。”
卫松寒咬咬牙别过脸:“算了,你下车。我走了。”
温诉收敛了笑,望着他,轻道:“我没说我有意见啊。”
卫松寒依旧没看他。
温诉捏了捏花瓣上的水珠,漂亮、张扬,没有丝毫枯萎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