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在后面冷不丁地说:“以前好像也一起洗过。”
“那是洗么。”那是温诉仗着腿受了伤单方面霸凌他。
卫松寒道:“你别转过来看我。”
温诉不以为意:“都是男的,看几眼又不会少块肉。”
“你别管,我也不看你的。”
“我又不介意你看。”
卫松寒:“……”
“我、介、意。”
这浴室虽然不大,但浴缸和淋浴都有,卫松寒把浴缸让给了温诉,正好这样也不用两个人挨在一起互看。
花洒哗哗地出着水,卫松寒随意撩了下额发,盯着脚下的排水口,一动不动。
温诉转头看见他这样就想笑。
其实因为水蒸气糊了一玻璃,也看不太清楚了。
“所以你怎么找过来了?”温诉道,“这儿离你公司有十多公里吧。”
卫松寒言简意赅:“想着跟你解释下。”
“解释什么?”
“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温诉好笑:“你觉得我会介意这个?当我是高中生呢?”
“……”他要完全不介意,那也有点……
“反正总归是我没弄好。”卫松寒的声音隔着一道玻璃,低低的,不太清晰,“我去了趟医院,结果撞见你室友他们了。你不在。”
后面不用说,温诉也猜到了。云文筝毕竟是个口无遮拦惯了的。
“他那人就这样,没有坏心眼的。”
卫松寒撇撇嘴:“你这么护着他。”
这句音量太小了,温诉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
浴室里水汽缭绕,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温诉手臂闲闲支在浴缸边缘撑着脸,脸被熏得红红的,碎发在轻轻地晃。
卫松寒关水龙头的时候瞥到一眼,想起以前,温诉为了方便做造型,头发留得稍长,在办公室里经常用皮筋扎起来一个小揪揪。
有次问他这是谁的皮筋,温诉说了某个女同事的名字。
卫松寒当天回去就买了一盒皮筋,结果第二天就碰到了耀泽的事,温诉和他吵了一架,那盒皮筋就再也没给得出去。
离开壹城那天,卫松寒收拾行李,也没想得起来这东西,那盒皮筋大概已经被后来打扫的人扔掉了。
“你头发,剪短了?”卫松寒其实早就想问了。
温诉闭着眼嗯了声:“反正不做地偶了。换换心情。”
卫松寒沉默。
温诉睁开眼,扫他一眼:“之后再留长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