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章也跟卫松寒打了招呼,闻言道:“就是刚才走的时候,我看他脸色很不好。我怕……”
“温诉不一直都那样儿。”云文筝说,“我之前跟他聊什么圈内八卦不也是,你看刚才聊小卫总的,他也——”
说到这,云文筝痛得几乎功能丧失的大脑像恢复机能了一样,啪地闭嘴了。
但也晚了。
“我的什么?”卫松寒问。
许章在底下狠狠掐了一把云文筝,脸上堆笑想解释,卫松寒打断她,又问了一遍。
“我的什么?”
在本人面前讲本人的八卦有点缺德,但云文筝其实也没说什么,讪讪道:“就是……聊了几句小卫总你的女友。我没别的意思。”
“……”卫松寒道,“然后呢?”
“没了。温诉说他不知道这事,我才跟他多讲了几句。下次不会了,真的。”
云文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贼心虚,大概是卫松寒的眼神忽然变得有点吓人。
“温诉不知道这事?”卫松寒问。
“嗯、嗯……”
对面莫名沉默了好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冷冰冰的。
“他人呢?”
云文筝摇摇头。
卫松寒就想起温诉刚才没有回自己的消息。
许章在后面叫了他一声,卫松寒没有理会,转身大步走出医院。
要在湛都这么大个地方找人,很难,更别说温诉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
许章说他刚走了十多分钟,又没带伞。温诉要是打了车倒还好,但卫松寒胸腔里有股烦躁感。
大雨倾盆,啪嗒啪嗒的雨砸得他脸色愈沉。
卫松寒去了一趟温诉的公寓,门铃按了半天,没人来开。隔壁有人开门出来,卫松寒问他听没听见有人回来过。邻居摇摇头。
卫松寒又转身下楼。
黑压压的云把天空覆盖了,卫松寒找了很久,也给温诉打了好几个电话,回过神时,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对于温诉会去哪里,没有头绪。
卫松寒握紧方向盘,车内冷寂,就算雨刮器不停上下,也擦不净面前的玻璃,什么都模糊不堪。
他不禁在心里低骂了句脏话。
骂自己。
昨晚,看见温诉的消息,确实,暗暗雀跃了一阵。
什么展厅,什么鲜花,什么大厦顶层的旋转餐厅,烛光晚餐,卫松寒倒还真的都安排了。
步步到位,循序渐进。
慢慢来,反正时间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