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早就随时间逝去的遗憾,要说什么才能算是补上。好像说什么都不能。
温诉吃得有七分饱了,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看卫松寒仍旧默默沉着个脸,就道:“什么表情,不是你让我说的吗。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
但这个过去里,也包括了卫松寒这个人吗。
卫松寒想问,但喉头发紧,终究没能问得出来。
空调在头顶呼呼吹着冷风,室内有些冷,温诉拿过遥控器把温度调高。
回头,桌前的人仍一动不动,那身影看上去有点孤零零的。
温诉不由抿唇,放在背后的手微微抓紧了一些。
他说:“过两天,节目要开机了。现场应该还有位置,你……要来看看吗?”
卫松寒闻言,抬起头。
“我能去吗?”
“有什么不能的。”
“那,”卫松寒道,“结束以后,我能去后台找你吗?”
温诉的手指攥得更紧,含糊地点了下头。
“嗯……行。”
别告诉我是我想多了
温诉的烧很快就退了,姐夸过的敬业先锋!
超人吧?
温诉接下来要准备节目,经常两个片场来回跑,卫松寒和耀泽的公事又谈完了,就算会来公司露脸,两个人也很难有什么交集。
倒是卫松寒总往这边跑,搞得许章和节目组的人压力巨大。生怕赞助商爸爸哪里看了不满意要撤资。
结果直到节目正式开机的前一天,温诉和卫松寒都没有再讲过一句话。
就算偶尔碰面,顶多只有不到半秒的眼神交汇。
温诉身边时刻环绕着好几个助理,卫松寒叼着一次性纸杯看他从自己身边走过。扫一眼,又很快挪开了。
这是温诉一夜成名之后上的第一个节目。公司很重视。
从节目组到嘉宾都是重量级人物。温诉和云文筝作为两个资历浅的后辈,要下的功夫就比其他人多。
云文筝喜欢音乐是真的,讨厌做音乐以外的任何事也是真的。要他做那些人情世故的功课,还不如一刀杀了他算了。
看着温诉在后台对每一个初次见面的艺人前辈礼貌微笑,语气熟悉得好像他们是多年老友,云文筝只能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控场王。
到底什么人才能让温诉也紧张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