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文筝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是关着的。
他疑惑地来敲温诉的房门,发现门从里面上了锁。
“你回来了啊?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还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他道,“你不看电影了吗?”
过了一会,房门开了,温诉还穿着晚宴上的那身衣服,没什么表情地说:“手机没电了。忘了跟你说了。”
“……这倒没啥,但你怎么不换衣服就上床?睡皱了都。”他指指温诉,“晚饭吃啥,饿死了。我叫外卖吧。”
温诉嗯了声。
一刻钟后,外卖来了,温诉也换了身衣服出来。
云文筝开始叽叽喳喳地说刚才晚宴上的事。
“你别说,大金主看着高冷,人还挺和善。我去敬酒,他还冲我笑,还问我名儿。我靠,他不会想潜我吧!虽然也不是不行……不不,这太快了!”
“哦对,我还打听到他的名字,叫卫松寒。”
噔地一声。
云文筝抬头看见温诉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温诉弯腰去捡,云文筝拆了个新的一次性筷子给他。
“别别,用这个。”
吃了半天,他看温诉碗里的饭没少,忍不住道:“你要身材管理也不用吃这么点吧。到底咋了?在晚宴上就怪怪的。”
温诉说没事。
“真没事?”
“没。”
云文筝半信半疑:“算了,别影响工作就行。明天导演他们还要来公司谈事,可能要做些采访什么的。”
温诉点点头,说小问题。
隔天。
节目组大清早的就来了,先要去敲定流程。
温诉和云文筝就被推进了化妆室,一会儿采访,他们只要照着稿子念就行。有几个针对个人的问题,也事先就让他们想好了回答。
云文筝很佩服温诉,毕竟他自己就算把采访词想好,也就平平无奇、无功无过。
挑不出错但观众记不住。
可温诉的每一次采访,每一句话都非常值得人琢磨,有趣又不出格,带着弯钩一样,你越听,越想要了解他这个人。
也许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还得是曾经当过地偶的。
化好了妆,旁边有人进来问:“你们一会儿谁先来?”
云文筝道:“我来我来。”
“小卫总是不是也快到了?”后面有个工作人员插话。
“好像是。他到了你们就先下去吧。”
听这意思,卫松寒应该是不会到楼上来了。
温诉攥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才稍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