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提起卫松寒,温诉没能控制得住。
明明听电话里的周行易说话时,温诉还勉强控制住了。
可能因为对上了卫松寒的事,温诉从来就不是理智的。
他静静端详着眼前沉默不语的人,眼皮垂着,唇没什么血色的抿着,就好像温诉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一股冲动,一股非理性的冲动攀升上来,迫使温诉开口道:“你能不能,头往下低一点。”
卫松寒讷讷地哦了声,把头垂下来一些,不解地盯着温诉的眼睛。
温诉的眼睛很漂亮,很独特,像宝石一样,卫松寒一直这么觉得,但突然,那双眼睛的距离靠近了,近得看不清,什么也看不清。
卫松寒只能呆呆地睁大眼睛,感受着呼吸相撞,气息交缠,温热的唇舌像是惊蛰天炸起的雷鸣,劈得卫松寒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那我们现在算是谈了吗?”
卫松寒脑子是懵的,直到唇上那点温热的触感消失,温诉离开,他也仍旧没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张了张嘴,说出来的字音也是一顿一下:“温诉,你、你……”
“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温诉见状,笑了笑轻问:“我什么?”
卫松寒整张脸已经后知后觉地红了一片,瞪向温诉的眼神震惊中带着错愕,错愕中带着羞耻,宛如自己被他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你……”卫松寒哑着声音,心脏还在狂跳,“你,你突然……”
他估计是想说“你突然亲我干嘛”,但又说不出那个字眼,于是磕磕巴巴了半天,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没组织出来。
只有一张脸在空调暖气里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直接给卫松寒亲应激了。
不是。
温诉亲他干嘛?
温诉亲他干嘛啊?
“你……”
病房的门在这时突然被敲响,医生拿着刚才拍的片子走进来。
卫松寒背过身去给他们让了路,脑子里还跟炸烟花一样没法很好地运转,只有一个想法:温诉亲他干嘛?
还有,温诉的嘴唇……好软。
卫松寒脸红得要烧起来,磨了磨后牙槽,把头垂得更低了。
温诉之前来过一次,医生都快眼熟他了,ct结果虽然幸运的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苦口婆心地嘱咐他平时要心平气和,动手并不能解决问题。
八成是把温诉当成那种暴脾气刺儿头了。
温诉也没反驳,又看了眼卫松寒,发现他还在面壁思过,就笑:“好,谢谢您。”
没什么大碍,去办个出院手续,今晚就能出院了。
远去派出所那边了,只能卫松寒去弄,他看都没看温诉一眼,转身逃一样地跑出病房。
之前见过的小护士在走廊上招呼他:“温先生的家属是吧,出院手续在二楼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