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后宫里骤然变了天似的。
乔瓶儿被打入冷宫不到两个月的光景便传出了病逝的消息。
私底下,旁人也都道天子薄情。
独宠了三年的女子,就这么香消玉殒,多半也是死于哀怨。
却不知那淑妃娘娘是何等魅力,嫁过人,死过丈夫,都还能得到这位天子的专宠。
后来却是有人私底下曾撞见过她青天白日便坐在天子膝上,人前是端庄模样。
背地里端得却是一副见不得光的姿态,发丝缭乱,唇瓣红肿,喘息微微,无力承欢的勾人模样别说是血气方刚的天子,就算是太监都快看得掉下口水来了。
如此一来,这私底下的非议也只多不少,说这位淑妃给当今天子下了蛊的都是轻的。
更有甚者,有人怀疑她其实是花妖变得,她那前任夫君便是被她吸干了精气,这才生得娇香玉嫩,勾得天子骨酥肉麻,魂不附体。
……
外头的风言风语也只敢私底下传传,但后来不知怎地还是传到了天子耳中,杀鸡儆猴地让冯二焦直接拎了十几个宫人出来掌烂了嘴,叫那些观刑的宫人看的是战战兢兢,至此才彻底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仪秀宫中,贴身伺候的香芷却发觉茶花打贤妃去世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过问过贤妃的事情了。
后面天子照样每夜都幸她,可这位主儿态度却很是奇怪,虽不复以往那样淡然的情绪,可每每见到天子之后,心思都好似十分复杂。
天子见了也不觉哪里不妥,反倒是他们之间有了什么旁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似的。
唯一不变的就是夜里仍旧是要水要得频繁。
赵时隽这时正是年轻力盛,那积攒了三年的渴望更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轻易填补。
茶花被他从浴房里抱回来时,她身子从里到外都酥软得跟煮熟了的面条没有区别,真真连一根手指都使不上力气。
赵时隽将她揽在怀中,唇瓣只爱怜地蹭了蹭她唇瓣,都叫她下意识抬手抵在他胸膛想要拒绝。
“不能……不能再要了……”
她的嗓音都有些发颤,显然被他今夜这般凶狠给欺负怕了。
赵时隽抵在她颈侧闷声发笑,握住她的小手,轻声道:“明日休沐,你是忘了……”
她平日里要他克制,他也不是不答应的。
作为交换,到了休沐日,她自该要付出得更多一些。
茶花当时还觉自己这体质能行,却不成想他在那汤池里会得反而更多。
看着他半阖着幽沉眼眸亲吻她根根手指,一副对她爱怜至极的模样,她亦是羞涩得面颊泛着嫣粉,呼吸都透着灼热。
“陛下,我想回宣宁侯府去住几日……”
她咬了咬湿润的唇,缓缓同他提出了这个请求。
“何故?”
她轻轻将自己被他捏在掌心的手指抽回,低声道:“许是有些想家了……就只住几日,可以吗?”
几日后,她还是会回宫来的。
见她避而不答,他怔了瞬,眸底的迷醉亦是散去几分。
当夜茶花虽没能立刻得男人松口,可她是存了心想要出宫几日,期间也试着讨好他。
她羞赧地主动依偎在他怀里,抱住他腰身娇绵的模样,却是他罕少见到过的。
他垂着睫,忽然间发现,原来他也不是完全那么相信她。
哪怕哄着她答应了自己,哄着她对自己主动,他一样会怀疑她会不会出宫之后,从此就消失不见了。
可愿望迟迟都达不成,她的眉眼便会染上失望,雾眸里笼着薄薄水雾,泫然欲泣的模样也叫人难以抵御。
赵时隽到底还是答应了她。
只是在她回府一个月之前,他先让人去宣宁侯府宣了道圣旨。
陈茶彦要将她住的地方翻新一遍,屋中的器具也都要重新一一布置,且府内外的人也都要耳提面命,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