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家里那位满足不了你?”
岑絮生被人嘲笑也不恼,唇畔只是无奈的笑意。
却还是他夫人领着仆婢来寻他时撞见这一幕,口中唤了一声“夫君”,赶忙将他从地上扶起。
众人霎时都停止了口中的嘲笑,见这位年轻的卫国公夫人给岑絮捂住了鼻子。
她眼里似乎责备,很不高兴。
岑絮生也好似做错事情般,轻轻扯了扯她袖子。
他们的小动作自然且不显眼,俨然是日常中再不起眼的常态了。
她好似是在心疼他的夫君。
哪怕当初和那裴倾玉在一起时,她都不曾有过这样一面。
茶花扶着岑絮生离开时,自然也看到了人群后的那位太子殿下。
但她目光掠过时唇畔只是颇为释然的笑意,微微颔首,毫无芥蒂。
那种恍若已经原谅了赵时隽的态度,竟然比她怕他、惧他那会儿还要让他更加心口痉挛。
人群里也有人不忘溜须拍马说“今日是殿下赢了”。
赵时隽却抚了抚腕上的一串佛珠,瞥着那抹远去的背影没有开口。
就算是闭着眼睛,他都能射中靶心。
他赢岑絮生赢得轻轻松松。
可他却也输了。
输给一个病秧子,输得一败涂地。
天黑后,赵时隽才回了太子府。
赵时隽去了其中一所装饰得颇为奢华的院子。
所有人都知道这里住着他最宠爱的乔姨娘。
每季最好的吃穿用度基本上都是紧着这位姨娘喜欢。
哪怕是天子的赏赐,有时候赵时隽看见了稀奇地都会讨要来赠送给她,只为讨取她的欢心。
这般宠爱下,既是有人眼红,也有不少人羡慕。
男人进去后,里面伺候的下人婆子都瞬间鱼贯而出。
只留下室内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子。
他微微松缓开眉心,面上柔和下的神色与在外公事公办的姿态都截然不同。
那女子僵坐在梳妆镜前。
赵时隽如往常那般,一边喝着浓酽的茶,一边打量着她侧身的轮廓。
他半阖着眸,瞥了一眼茶汤,忽地问道:“你今日是不是心疼他了?”
那女子浑身一颤,却强忍着害怕低声道:“没……没有。”
赵时隽抿了抿唇,掀起眼皮盯着她鬓角上簪得那朵茶花。
“那你为何看见我都不笑?”
“还是说……”
“你只想笑给岑絮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