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婵愈发心虚,让婆子将人背上。
她方才气不过,让人给茶花的茶水里下了迷药,打算叫她喝些酒水,让她醉倒出丑。
可不曾想对方竟然这般谨慎,怎么劝都不喝。
“管她喝酒不喝酒呢,反正等她醒来之后,我就说她自己喝醉酒到处乱跑,看哥哥还信不信她……”
为了避人耳目,她与这婆子特意走得荒凉地方,岂料在靠近河边的地方,看见了一艘外观精致的大船。
裴少婵顿时兴奋道:“便放在那船上就好。”
婆子便连忙趁着没人将茶花丢了上去,下来后,与裴少婵做贼似的离开。
一直到晚宴结束,裴少婵见到裴倾玉后,才同哥哥告状,“茶花她贪杯喝多了酒,害得我找了大半天,婆子说在船上看到过她,这不想着叫哥哥过来带她一起回去……”
说着走到河边,见那船还在,她便抱怨道:“喏,就在那船上。”
裴倾玉扫了她一眼,便二话不说跳上那船去,岂料他进去不过几息,便空手从里头出来。
裴少婵诧异道:“哥哥怎不带她出来?”
裴倾玉道:“船上没人。”
裴少婵心口一惊,“怎……怎么可能?”
她下意识看向婆子,却听裴倾玉冷声道:“这当然不可能,只怕你叫人把她往船上送的时候,根本也没管她的死活……”
裴少婵神色霎时无措,忙上前抓住哥哥的袖子道:“哥哥你误会我了……”
裴倾玉却只对她说道:“少婵,到底还是父母将你惯坏了。”
裴少婵被他蓦地甩开了手,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
昏迷中的茶花并不清楚自己被人丢在了船上,也不清楚自己被人从船上又送去了另一个地方。
她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的时候,发觉周围一片漆黑。
可她却睡在一个极暖的地方,好似挨着个火炉一般,连往常冰凉的手脚都是热乎乎的。
她正是疑惑时,却冷不丁地听见身侧的“暖炉”开口说话:“醒了?”
茶花蓦地一惊,在反应过来之前,便被人抬臂箍住了腰身。
“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姑娘听见赵时隽的声音时,脑中一片空白。
可清醒前的记忆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当下这样不可思议的情景联想到一处儿。
赵时隽却抚着她的腰侧,自顾自道:“茶花,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那羹汤里,到底有没有下药?”
茶花怔怔地,口中却仍旧下意识道:“我不知道……”
她这答复惹得对方一声闷笑。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不掺杂一丝笑意的冰冷。
“好吧,你可真是让人失望……”
话音落下,茶花便发觉自己的脸颊被人蓦地捧起,那双唇再度覆上一抹热意,被男人的指腹反复摩挲。
察觉出对方的意图后,联想到当日他吃人不吐骨头似的狠劲,茶花这才慌道:“我……我方才不该说谎,我看见了……”
“呵……”
“晚了。”
“想想吧,我被人下了药,你能经得起我几回折腾?”
他的语气很怪,却让茶花捕捉到了野蛮的词汇。
他被下了药,为何却要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