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时隽的声音,对方即便还未睁开眼睛,也下意识地开始哆嗦,牵连着身上的铁链发出颤抖的声音。
甚至在他惊恐地张嘴瞬间,茶花看见了他黑洞洞的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小截断至舌根的残留肉块……
赵时隽口中这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是袁寂。
他竟还没有死……
这个认知让茶花臂上的鸡皮疙瘩都须臾间冷颤而出。
“他昔日敢那样冒犯你,还险些将你绑去做那邪教圣女,所以我也替你教训过他了。”
“只是我还有些事情需要这人招供,待对方供出来后,再叫你亲自过来折磨他,发泄心头之恨可好?”
他好似问得体贴,丝毫不觉这血腥修罗的画面有多可怕,可小姑娘却用力地摇了摇头。
即便赵时隽没有明说要问什么,但茶花也已经猜到了他留着袁寂的作用。
她掐了掐掌心,强忍着颤意开口道:“也许这个人说的话……未必可信呢?”
赵时隽扫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丝毫没曾担心过这个问题。
也只有她才会这样天真,觉得人在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下还能说得出谎话来……
但他还是顺着她的话道:“你说的自然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只要查到我手里,那就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柔柔的嗓音染上了阴森可怖一般,让人心骇。
此地过来一人朝赵时隽抱拳行礼后,低声道:“此人身上的毒素已解,不会再有性命之忧,短则三日,长则七日,便可重新清醒提笔为殿下提供线索。”
这人握着帕子擦去颊侧半干不干的血痂,俨然是精通刑审之人。
偏这时,俞渊又匆匆从外面赶来,将追捕薛槐一事进展重新回报。
“薛槐死了。”
他们追赶至悬崖,薛槐带着他的女人正准备翻山逃出云舜。
可中途却失足坠崖,尸体摔下去都摔得四分五裂,凭着头颅确认了身份。
茶花听到这话,心口处猛地一颤,“那虞娘子呢?”
俞渊听到她突然开口,抬眸看了赵时隽一眼,见对方没有开口,才朝茶花道:“她与薛槐那个身怀有孕的妾室都一同坠崖,命亡谷底。”
茶花死死攥紧掌心,眼前几乎一阵昏黑。
袁寂还活着,供出她和哥哥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而虞宝镜这个时候死了,良籍……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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