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却仍旧很是认真地回答了他的话。
“我可以发誓的……”
“倘若我对您有半分的喜欢,宁可受天打五雷轰……”
她这哪里是发誓……
这话简直就是反手给人个大耳刮子。
对于眼前的男人而言,是句再直白不过的羞辱。
赵时隽的脸色蓦地隐隐发青。
他喉结滑咽几下,指节也攥得微微发白。
他冷哼了一声便拍榻而起,甩袖就往寝屋外走去。
只是才走到帘子后,他又猛地顿住了脚。
茶花看着他阴沉的背影,只当他下一秒要离去,却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又重新转身几步走回到榻前。
赵时隽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阴冷的目光在她脸上定定地扫过几旬,才重新开口。
“茶花,你可要想清楚了。”
“错过这次机会,恐怕这辈子都遇不上了……”
他不知晓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平日里是怎么营生度日的。
但光是看利益,跟了他后,她就算以后被他厌弃了,也多半不会缺她一口吃的。
府里养了那么多个奴隶,多养她一个也不嫌多。
更何况,就算不看利益,他生得也不赖……
即便是真要嫌弃,只怕也还轮不到她来嫌弃。
可当下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讲,她脑子真就一时糊涂了,也万万没有他上赶着去同这丑东西求欢的道理。
他能接纳她这个丑妾,日后回了京就够那些人嘲笑一阵,充当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她现在一时糊涂想岔了,他可以理解,也可以再点拨她两句,教她明白她自己到底在拒绝一些什么。
但要他腆着脸去求她,那才是他不要自个儿身为昭王的这张脸了。
可榻上抹去眼角泪渍的小姑娘却并没有如男人所希望的那样,识抬举,想明白。
她轻启那红唇,软声细语地回答:“我不喜欢您,也不愿同您……好。”
她有样学样地把他方才委婉的邀请重复了一遍,可恰也是这句话却是彻彻底底地把他的脸皮子从脸上扯了下来。
她这是在提醒他,是他想要求欢,眼下他要有什么不满,那也是他因为求欢不成,恼羞成怒了?
赵时隽气笑,语调也拔高了一个度似的,同她咬牙狠声强调:“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你最好等自个儿脑子清醒一些的时候再来回我——”
别到时候后悔了,想求他都找不到门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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