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虽道不明白,但倘若他们都不是人,而是动物,那茶花与他必然是天敌的关系了。
但对于茶花而言,这一切也并不是很重要。
她很快便会和哥哥重新启程,在那位昭王来到云舜的消息传来之前,他们会离开这个地方。
俞渊这回是在县衙大牢里找到了有关于陈茶彦的线索。
和女人的簪子不同,这回他找到的是一把佩剑。
陈茶彦虽没拜过什么名师,也没练得一身武艺高强,但他却是个练剑的花架子。
据说曾有一年,他在席会上的一场舞剑,在不少女子心底留下了春波潋痕。
而那把剑就是俞渊手中的这把青峰剑。
赵时隽去地牢里见对方,此人却是个贼眉鼠眼的小人。
但这人竟然是个嘴硬的,县衙里的人拿他没办法,非得叫俞渊用些见不得人的法子,这才撬开了一些嘴皮。
“我们是伪装成行路的……但那个人被我们大护法砍了三刀……他逃跑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个女人……”
男人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当日发生的事情。
后来,陈茶彦的佩剑就落在了这人手里了。
还带着一个女人……
果然,这一切猜想和俞渊查到的几乎都不谋而合。
俞渊踹了他一脚,又问:“你们大护法在哪里?”
对方正准备张口回答,起来下一刻便口吐黑血,直直地栽倒在了地上。
俞渊脸色一变,掰开他的嘴仔细检查,这才发现他最里的牙齿有个洞。
那并非是虫蛀的牙洞,而是这些人专程用来□□的地方。
赵时隽漆眸冷漠地盯着地上死透了的尸体,启唇道:“看样子……是这地方,没错了。”
原先只有一半的把握,眼下却可以肯定个十成十了。
陈茶彦受了重伤,身边若没有个女人照顾,恐怕他再厉害也得归西了。
但眼下,不管是他还是那个女人,都应该很缺钱和药材。
出了地牢,赵时隽又去了趟县衙,同薛槐询问了一些事情。
薛槐很是诧异,“公子方才见的那人乃是五阴教的教徒……”
提起这五阴教,薛槐的头又开始疼了。
也就是从半年前,云舜这小地方便来了一伙外地人。
这群人混入民间,掩藏身份,却是流窜在各地令知县知府都头疼不已的五阴教。
“自打半年前开始,便有不少前往玄宝寺上香的人走到半道上会无故失踪,家里人遍寻不得,但只要再过几日,便会有路人樵夫之流在山道上发现她们的尸体……”
且这些失踪的人共同之处都是颇有姿色的女子。
尽管都知道是去往玄宝寺的路上失踪,可这玄宝山上崎岖险峻,且只有一条道儿是直通山寺,若半道上走错了地方,极容易迷失在山里。
薛槐虽知晓这伙人极有可能就在山附近,但就是怎么都找不着。
而五阴教几乎每个月都要寻找到合适的女子,作为孕育的容器。
被选中的女子则会与教中所有教徒轮流合欢,直至诞下教中圣女为止。
“不知您这边可否叫那萧烟娘过来配合此案……”
也不怪薛槐提这种不靠谱的主意。
当地美人实在是少,萧烟娘虽然是青楼女子,赵时隽不怎么瞧得上,但她在这云舜绝对是数一数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