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妖王,没有人敢随意触碰他,如今这个新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祝却啊呜了一声,浑身的毛毛都快炸起来了,本欲从书桌上一跃而起,对方却稳稳镇压了他的反抗:“活的?”
“嗷呜呜呜——”
怎么不是活的了!
可惜幼崽挣扎的力道太小,还是来人大发善心,握住小狐狸的前爪,把它提起来:“让我教你化形?容主疯了?”
这时,祝却才看清来人的完整样貌——
来人处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气息浑厚,已达到了元婴期,是一副祝却极为熟悉的样貌。
是师兄。
虽然有些稚嫩,但的确是师兄。
和师兄分毫不差。
祝却呆呆地看着来人,眨巴眨巴眼睛,一层薄薄的水雾飞快地蒙在琥珀色的眼睛上,然后变成泪珠掉下来。
这里太好了。能让他再见到活生生的师兄。
“你怎么哭了?”
不知为何,见到这只小狐狸掉出眼泪,他心中也冒出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难受。
就好像这种狐狸幼崽,是他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让你难过了。”白扈换了个动作,小心翼翼地将狐狸崽子抱在怀里,他没抱过什么,因此动作很滑稽,也很别扭,只是尽量维持狐狸崽子的舒适,“你可以原谅我吗?”
小狐狸没有说话,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里流出来,不仅染湿了自己的毛毛,也沾湿了白扈的衣服。
白扈彻底没招了。
前日听妖王想找个道修教导他的继承人学会化形,白扈心有所感,便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来到妖宫。
可没想到,他的学生居然是如此可爱的护理崽子,简直一眼就戳到了他的心坎上。如今又因为他的一句话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白扈整颗心都要碎了。
他小心地捧着狐狸崽子出门,急匆匆地找到妖宫内的管家,给他看了一眼情绪不高的小狐狸,问道:“刚刚我见他时,他有些伤心,还哭了,有过这样的先例吗?”
祝却默默止住了哭泣,蜷缩在白扈怀中不愿意出来,毛发有些乱,紧紧贴着白扈,妖宫管事想要将他抱出来仔细检查身体,却发现爪子勾着衣服不愿意松开。
这下可难办了。
妖宫管事忧心忡忡地收回手,不敢用力:“以前从没发生过,奴这就让医师来看看。”
“一来一回浪费时间,你告诉我医师在哪?”白扈托着小狐狸的背部,不敢让他落下来,怕伤到勾着衣服的爪子,在妖族管事指了方向后,快速地略去,甚至动用了灵力——在妖宫之中,除了妖王以及部分特许的妖族,其余人均不能动用妖力或者灵力。
走到一半时,祝却就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忽然哭泣,引得这么多人为他担忧。他软绵绵地叫了一声,成功止住了白扈的脚步:“有哪里不舒服?”
祝却摇了摇头,爪子指了指之前来的方向,试图表达自己没事,可以继续上课。
“这可不行。”见他恢复了精神,白扈放下了心,继续往前走,这次倒是没有动用灵力,脚步放缓,“你这么小一只,哪里知道自己有没有生病?”
祝却大为震惊,一时间都忘了动作。
这话太熟悉了。
他小时候也是被这种话糊弄,白白吃了很多不好吃的苦药。
想到这里,小白狐狸不自觉地扭动起来,不愿意跟着对方往前走。
但是一只小狐狸哪有多大的力气,他的挣扎简直就像挠痒痒,毫不客气地被镇压,直接扭送到医师处。
医师倒是
医师很快指出了小狐狸身上的多处伤势,祝却越听越震惊,他不是第一次听医师的诊断,之前在巫族时,经验丰富的大巫也跟他说过身上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