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扫码点单,只是去餐台取餐时,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陈净茵,但他们只不过见过一面,交道不深,没到特意打招呼的地步。
把东西放到桌上,他没吃,调子玩味:“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喜欢吃汉堡。”
朋友已经开吃,声音模糊:“没办法,上瘾。”
梁孑面上应着,低头给裴圳发消息:我在广安体育场旁边的快餐店看到她了,在打工。
消息迟迟没有回复。
临走,梁孑又去餐台,主动和陈净茵说话:“裴圳知道你在这吗?”
有意躲着梁孑的陈净茵一愣,缓缓抬头,语气不解:“他为什么要知道。”
“……”
梁孑失笑,“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陈净茵半天才回神。莫名其妙的,她右眼皮一直在跳。
十一点关店下班。
她按照来时的路线,走着回住处。
晚间的风有点凉,她只穿着半袖,瑟缩起双肩,搓了搓上面的鸡皮疙瘩。她渐渐加快脚步,拐过最后一条街,就看到站在球馆门口的颀长身影。
裴圳穿着黑色的运动服,短发慵懒中分,左耳戴着的钻钉在路灯下射出银光,冷冷地映入她眼中,让她一瞬停下脚步。
该来的躲不掉。
她缓缓走去,没有开门,拘谨地站在旁边,左右逡巡空旷的街道,一副害怕被人看到她与他同时出现的紧张样子。
“怕谁看?”裴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冷。
陈净茵收回目光,轻声说:“学校里喜欢你的人可多了,他们都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出现。”
闻言,裴圳轻嗤:“你又不喜欢我,怕什么。”
“……”
她就知道他早上听到了这句话。
但也是实话,她不隐藏。
此时的沉默成了引爆裴圳内心怒气的导火索。
他上前,大掌捏住她肩头,锋致眉眼被寒意覆盖,嗓音凛冽:“你现在真的很不听话。”
“是的。”
陈净茵今天很累,身体和心理都不舒服,瞬间把这段时间因为他而被戏耍欺负的怨气都发泄出来,清泠的眼神烁着恨意,大声道,“因为我和你不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要听你的话。”
裴圳胸口剧烈鼓胀,“不熟?”
陈净茵沉默。
“那我们就先熟悉,再说话。”裴圳一手拉住她,一手拿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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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多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