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呦?你们什么关系啊,怎么就成隐私了?”
“酒没喝完,再来一次!”
“他是谁啊?怎么还带了面具?”
“卧槽!你俩到底干什么了?我直播间被封了,巡查员说我直播ghs?”
……
本来环境就够闹腾了,再加上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话声,宴峤听得脑仁都开始发胀了。
实在忍不住了,宴峤站起身,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有谁知道几点了?我差不多得走了。”
“还不到十二点,着什么急啊?”
“这么早就走了?盛哥你这是玩不起吗?”
“就是,再玩一局呗?”
“不玩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就是想整我。”宴峤找到自己的外套和手机,把虞尧从沙发上扯起来,拉着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语速极快道,“我去结账,直接就回家了。你们要是还想玩就接着玩,我妹妹明天开学,我还得早起给她做饭。”
“又是妹妹?”人群中有人叹息道,“妹妹真是一个好借口,走到哪里都适用啊。”
眼见宴峤抬起脚说走就走,怎么也拦不住人,众人八卦之心得不到释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于是有人趁机拍了拍虞尧的肩膀:“哎?帅哥,你直播间房号是什么?回去互关啊!”
虞尧晕陶陶地被宴峤拉着往外走,察觉到有人拍他的肩膀,条件反射般地回头,习惯性地微笑了一下。
“什么事?”
虞尧的皮相杀伤力是非常大的,即便他脸上戴了可笑的兔子面具,只露出半张脸,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属于顶尖的男人。
酒吧内忽明忽暗的灯光更是为这种顶尖美人增添了一股神秘魔魅的气质,年轻男人站在那里微微一笑,仿佛古画中的妖精初临人间,举手投足亦带着夺魂摄魄的魔力。
拍人的男主播清楚地听到周围深深吸气的声音。当然了,他自己也同样如此,呆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简直比木头人还要木头人。
“愣着干什么呢?走了。”宴峤扯了一下突然停下脚步的人。
虞尧身体晃了晃,像个小兔子一样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了。
直到两人走远几乎看不到人影了,卡座里的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开始议论纷纷。
“卧槽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是你们星秀区的吗?气质真的绝了!”
“咱们来的时候有这个人吗?我怎么之前没见过?”
“不是,他怎么就跟盛宴走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听峤哥说是朋友……”
“啧啧,果然帅哥都爱跟帅哥玩。”
……
从地下酒吧里出来,寒冷的夜风吹走了酒吧里的浮躁与喧嚷,宴峤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重回人间,头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并不适合热闹的环境。
酒吧外面是条僻静的小巷,没有路灯,暗得出奇,一条街两边都是各种酒店宾馆的后门。
宴峤出来前一身汗,被寒风一吹,冻得直打哆嗦,连忙穿上羽绒服。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回身一望,虞尧居然还是那身单薄的衬衫,领口大张,露出清晰的锁骨。
“你没穿外衣?”宴峤问。
虞尧轻哼了一声,踉跄着脚步走近,伏在宴峤身上,贴着他的耳边道:“哥哥,我好难受。”
宴峤垂下眼睛,看见虞尧的脸颊,耳朵,脖颈,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变成玫瑰一般的红色,唇色尤其深,被虞尧用牙咬着,几乎冒出血丝。他的胸膛随着沉重的呼吸剧烈地起伏,一副痛苦难忍的模样。
宴峤看得十分心疼:“我带你去医院吧,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你是谁。”
“不去医院。”虞尧状似艰难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你带我去酒店吧,我想快点解决。”
不去医院要怎么解决?
宴峤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些思绪,但他那被酒精麻痹的脑子根本就抓不住,见虞尧实在难受,于是听从他的意见,带人去了附近的宾馆。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宾馆的双人间满了,只剩下单人间和大床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