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停云却伸手握住采访话筒轻轻移向自己这边的位置,他说话声音很温柔,语速不快,语调平稳,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能折损一丝他的风度:“正巧,我要告诉大家两件事。”
霎那间万籁俱寂。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十分钟前接到的爆料消息要他们来十七层拍明溪,但没想到在走廊里看到的却是邓聆音和时停云,前者甚至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
俨然这两人之间散发出的“暧昧”关系更有料,在众人准备磨刀霍霍向邓时的同时,对方却反客为主地要想他们宣布两件事。
什么情况?
十几个记者扛着摄像机瞪圆了眼睛等着时停云说下一句。
“的接个吻。
但他发誓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可安全带无论按了多少次还是没有反应。
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咔哒”“咔哒”声。
傅迟欣赏了几秒,没有直接倾身过去看,留足余地,绅士地询问他的意见:“要帮忙吗?”
时停云诚恳地点点头:“要的。”
“那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点什么?”
“什么?”
时停云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傅迟就用手指勾起卡在时停云肩上的安全带,然后下一秒松开手,安全带就惯性弹了回去,“不好好参加品酒会,在十七楼和邓聆音聊什么呢?”
“……”时停云倒吸一口冷气,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出于种种原因,心虚也好,懊悔也好,时停云不太想提及邓聆音。
正当他在想怎么绕开这个话题的时候,傅迟伸手放在时停云的脖子上,冰凉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后颈,仿佛在对他的沉默作最后的示警,再不回答耐心即将告罄。
“明溪的事情你听说了吗?”时停云还是执着地岔开话题。
“没听说。”傅迟问,“拒绝了吗?”
太一针见血了,时停云反应了一下,顺着话杆避重就轻地回答:“当然。”
傅迟又追问道:“怎么拒绝的?”
这问法儿简直和“你错了没有”、“错哪儿了”“我好看还是他好看”“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等送命题一样令人头疼,时停云含蓄了下缓缓道:“我就跟他说,我们不合适,我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之前没有明说是不想让他难堪,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愿意,我就说我根本不会喜欢上他,以后会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