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舷不为所动,无情回到:“你的烂事又与我何干,周荻,你还是这样自以为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说罢从主位上下来,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一挥手,示意顾二道:“把她绑起来送回京都交给周家,要杀要剐还是要活埋浸猪笼,搅乱我王妃生辰,让周家给我一个交代,她不死,我不饶。”
顾二会意,与顾五上前,把听见他如此绝情话疯癫大吼大叫的周荻按住拖了出去。
顾怀舷转身走到女真父女俩面前,他没有说话,就这样冷冷俯视他们,视线定格在秋里里的脸上,桃花眸中腾腾杀意弥漫。
女真王见此连连磕头求饶:“怀王,求您饶命,是小女疯魔了,求您饶命。”
顾怀舷蹲下身,扫了她一眼,他神情异常平静,眼底却仿佛酝酿着黑色的浓雾,下一刻就能将人席卷而入、碎尸万段。
秋里里被他这样的眼神彻底吓住,连连往她父王身后缩。
顾怀舷用他好看的嘴唇说着最冷的话,缓缓开口:“要么她死,好好赔了我王妃今日生辰宴的损失,要么你整个王族换人坐,女真王,选吧。”
女真王绝望闭眼,他不该心软,被这愚蠢的嫡女一时的乖顺给骗了,好不容易让这位爷对他们放下一点偏见,如今毁于一旦。
女真王回头恶狠狠瞪一眼缩在身后的女儿,想在求饶一下,奈何抬眼对上顾怀舷阴冷的眼神,那求饶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杀,还是不杀,我剥完手里的果皮你不做选择,我替你选。”
说着伸手指指桌上的橘子,瓦真王赶紧颤巍着递给他一个。
“我王妃的生辰吉庆之日,我不想沾血,你自己动手吧。”
勾勾手让顾三把椅子抬中间,他优雅坐下,掏出一把匕首扔给女真王,他坐着开始慢条斯理的一边欣赏一边剥起了橘皮。
女真王白了脸色颤抖地去捡地上的匕首,秋里里瞳孔猛缩,扑过去抱住她父王的手哭嚷道:
“父王,女儿一时糊涂,我是被那个女人给骗了,是她自己说的,她是怀王的二夫人,要我帮她,等她回到怀王身边,她就可以”
女真王一巴掌扇过去,都死到临头了她还在为自己辩解,要不是她自己贪得无厌,心有不甘,蠢笨的厉害,会选在这样的场合下闹出这等祸事。
他已经警告过她,让她安安分分等着年底上京都,她怎么敢当耳边风。
还胆大包天的瞒着他安排了今日这一切,这个女儿废了,确实留不得了。
女真王大夫人见他下了决心要女儿死,她扑过来护住自己的女儿,哭泣着求饶:“大王,她是您的嫡女,求您饶了她吧,我带她回去关起来,再不让她出门了,就饶她这一回吧,大王,妾求您了,王爷,求您饶命啊。”
女真王胆寒地看向座上的男人,他手中的橘子已经剥了一半,面上却毫无表情,冷冷看着,不应。
女真王垂眼,知道今日是躲不过了,一狠心,打算赌一把。
使劲将人拽出来,打算动手,奈何大夫人死活不肯,一边护住女儿一边哭嚎:“您要真忍心弑女?那您连我也一块儿杀了吧,我也活不下去了”
黎西眼眸一沉,起身捏捏双指咯吱作响,慢慢走过去揪住那大夫人的头发就往厅外拽,一甩,直接抓着人的头用力撞向门边柱子上。
嘴里冷酷无情道:“演什么戏,我送你一程,去死吧。”
那大夫人“啊”一声戛然而止,立刻像一只被抹了脖子放血的老母鸡软死过去,头上的血哗哗直冒。
厅内死一般寂静,针落可闻。
所有人瞪大双眸,艰难咽口水。
黎西转身叉腰又对女真族座位上其余女眷嘲讽道:“还有谁想死,别犹豫,上来吧。”
秋里里惊吓,“啊!”尖叫几声,抱头往后缩。
这真不是吓唬她,是真想要她命了,她怕了,终于知道怕了,心下发寒。
顾怀舷嘴角含起淡淡笑意,似笑非笑地又将视线危险地盯上女真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