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的情绪压在胸腔左右冲撞痛击着心脏。
不真实,太不真切了。
他不由有些生气。
最近几日过的似梦一般,用自己做饵料引仇人主动咬钩,豁出去搭了一次初(复习)夜有够离谱的。
要不是有仇必报,栽到权斯庭手里做赔本买卖,他哭都没地儿哭。
正想着,脖颈被一阵湿潮的刺痛惊住,温润的触感挥散不去,舔舐伴随着疼,盛褚年忍不住推手挣扎。
“权斯庭,别……”
犬牙在轻微剐蹭后留下一串淡淡的咬痕。权斯庭停止了动作,他终于说话了:“知道疼为什么不回答我?”
“或者说,你很期待我这样对你?”
盛褚年眼神微微游移,反应过来后,胳膊勾住男人脖子踮起脚尖,嗓音有一点哑:“随你处置。”
他闻到权斯庭衬衣沾着的烟味,飘忽地摸了摸鼻尖,试探道:“好不好?”
“嗯。”对方给出个很模棱两可的回答。
看来气消的差不多,离一笔勾销不远了。
盛褚年来时穿的衣服是偏向于日常的棉质短袖,他网购看错了衣长,导致穿在身上有些大不合尺码。
拆开包装的衣服他也懒得退货,索性直接穿了。
“拿出你补偿的诚意,不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说,卸掉腿把你养起来当宠物之类的。”
权斯庭话稍微重了些,言毕,他便听到眼前的盛褚年吞咽口水的声音,狠话都没说尽就把人吓成这样。
向来八面玲珑的小东西怎么一阵一阵的,忽胆大忽胆小的性格仿佛两个不同的人。
他纳闷了,出牌不符合逻辑,除非套路太深。
十有八九不安好心。
权斯庭盯他看了两眼,目光下移落在脖颈处新添的吻痕,然后手指尖轻触皮肤:“最近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碰过你吗?”
盛褚年扬起脖子,睫毛微颤,他如实道:“没有。”
闻声,权斯庭不太友善的把他t恤往下扯了点。
衣服略显宽松轻轻一拨就松的领口往下滑,就那么一边倾斜半挂的耷拉在盛褚年肩膀。
“也是,”权斯庭看着亲手造就的杰作笑说:“都被我玩成这样了,谁还要你。”
犀利话语中带了尖锐的刺,言外之意似把盛褚年贬低成件摆在橱窗供人欣赏的货品。
“……”盛褚年如芒在喉,紧了一口气咽不下去顺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