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伸出腿朝她的肚子踢去,她眼眸一震,连忙往后退躲开,她硬咬着牙,正想要反击,忽然周围的人全都停手,立马举起了冰冷的枪支,瞬间,那冷冰冰的枪口全都对着她!
她只能狼狈地躲开那一腿,不敢再动手,站直后对周围的枪口视而不见,是狼狈中也磨不掉的傲气,她的目光看向楚尧,口中微微地喘着气,发丝凌乱,眼眸深红,衣裙染血
楚尧今晚算是开了眼,他阴鸷地笑着,“没想到,五小姐也是个练家子,果然,北府没有废人,作为摄政王妃的五小姐又怎么会是只管后宅的女人呢!”
“只可惜,我不会让你走出这个大门,你会和他们一样。”他瞧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会死在这里,而秦秉琛很快就会去陪你,你们还未完成的“夫妻对拜”,就到地下再去继续吧!”
白浅歌的眼里都是无尽的怨恨,她紧紧的咬着唇瓣,她不怕死,可是她不想让他的孩子跟着她一起死,她更不想就这样死了,她还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她还没有再见他一面,她还有好多话想要和他说,她还没有告诉他,她怀孕了,他们有孩子了。
她舍不得
舍不得就这样带着他们的孩子死去
可是现在,她已经被逼到了死胡同,楚尧要她的命,数十只冰冷的枪口对着她,她毫无选择。
她只能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孩子,是她没有本事保住它。
琛哥啊!
秦秉琛的生死她在乎,她可以死在这里,可秦秉琛一定要逃出生天,她期盼着,期盼着他可以脱离险境。
她不要和他一起到下面去,她要他活着!
她辜负了他的信任,她保不住北府,保不住众人,更加保不住南书。
她苦涩又绝望地笑了笑,双手失了力气,右手的匕首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那副神情,似乎已经对现在的处境妥协了。
楚尧瞧着她,已经起了杀心,就在楚尧要下令他们开枪时,带着面具的黑衣男人拦下了楚尧的吩咐。
随后低声告诉他,“别杀她,先带走,有人要保她!”
“”
白浅歌后面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只记得自己眼前一黑,就那么倒了下去,现在迷惑醒来,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扇生锈的铁窗子微微透进光线。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费力地用手撑着粗糙的地板坐了起来,她瞧着这屋子里这阴湿黑暗的环境,身子忍不住颤了颤,这里显然是关押人的地下室。
忽然,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双手张开在眼前,她想要用力的握紧却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她还没有傻,明白自己被下了药,失了全身的力气,连站起来都费劲。
但是她现在根本顾不了自己在哪里,只知道她还活着,还呼吸着,这条命还没有被夺去。
孩子!她的孩子,她大脑一激灵,立马给自己把脉,知道孩子平安,还稳稳地待在她的肚子里,瞬间松了一口气。
她瞧着这周围,只觉得阴冷,冷得她身子微颤起来,她双手环臂,想要暖和一点,现在她才开始细想,应该是楚尧把她带了回来扔到这关人的地下室,恐怕,拿她还有别的用处所以没有杀她。
她想起北府最后的惨状,心脏就是狠狠地颤抖,那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感冲刺着她的心口,她卷缩着身子靠在墙上,脑袋晕沉沉的,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最担心,最担心的是秦秉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脱离险境,知不知道她这里已经出事,既然楚尧已经怀疑他们和“墨魂”的关系,罪名都已经扣上了,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现在局势对他们来说显然是弱势,白浅歌希望他能立马撇下边境,撇下f国,不要管她,不要回来,一走了之,先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只觉得头疼欲裂,不知此刻为何时,之后自己会被怎么样她根本没想,楚尧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他要夺权就不可能再留下祸患。
阿寒为什么还不抱抱她?
她恨,痛恨啊!
她心中暗自决然,楚尧最好是杀了她,要不然让她出去了,当日楚尧在北府大开杀戒,血流成河的账,她绝对不会忘,那天跟着他的,一个都跑不了。
南书跟着她那么多年,她不能白死,她永远都忘不了南书最后看她的眼神。
她心中对南书的死感到惋惜无奈,她将一切归结到自己的身上,是她太没用了。
她就这样待在这个潮湿的地下室,全身都觉得碎痛无比,抬手揉了揉胸口,陈露那一掌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原来,楚尧那么早之前就已经在盘算了,她虽然警觉陈露的来历,但总归来说还是大意了,跟在楚尧身边的那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人应该就是生辰那日跟着楚尧的侍从,他借机摸清楚了北府的各处防蘌,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可现在再想这些都没用了,她懊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以为,她要在这个地下室待很久,可是那铁门突然打开了,一束光照了进来,可惜不是来救赎她,是差点要把她推入地狱,那光刺得她微微眯眼,抬手挡了挡。
她听到动静,缓缓地将手放下,便是瞧见两个男人朝她而来,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她,看着她的眼神淫乱不已。
白浅歌立马警觉,眉心轻皱,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中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着,“北府的五小姐果然不错,就算是落魄了也遮不住那诱人的美貌,上了她,那可是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