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探究的神情看向楚尧,南书站在她的身旁,侧眸看了白浅歌一眼,随后便是看向楚尧,“王上,您深夜来访,如此大动干戈,我们主儿的意思是,您应该要为今晚的举动做出解释。”
她们并没有对现在的局势感到害怕,就算是真的大祸临头,北府的气势也决不能输。
楚尧没有想到白浅歌还有定力坐下来,不过,确实是得让她们知道缘由,要不然显得他不厚道。
他双手插兜,身形挺立,冷冽出口,“五小姐,哦不”他改了称呼,“摄政王妃。”
楚尧声线冷冽,一字一句道,“你们北府勾结“墨魂”,这些年边境线任由“墨魂”通行,走货贩卖,祸害九州,应该是你们北府要给我这个一国之君一个交代。”
他的话音刚落,白浅歌的眼眸便是一闪而过的复杂,心中狠狠地沉了下去,她最担心的事情,难道要被揭开了吗?
这就是楚尧带人深夜前来的理由,白浅歌着实是没有想到。
南书原本还冷静,听到楚尧的话,此刻位于腹部的双手不动声色地轻颤起来,她看向白浅歌,用眼神示意该怎么办?
白浅歌轻微蹙眉,眼睛紧紧地盯着楚尧,随后嘴角轻轻地扯了扯,南书意会,稳住心神,看向楚尧,“王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北府勾结墨魂就勾结,可有证据?”
“而且!”南书意味深长地强调道,“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f国是没有好处的。”
“如果没有证据我不会来。”楚尧一口回绝。
“摄政王妃,摄政王把持f国多年,我本以为他是个君子,没想到背地里是小人,勾结“墨魂”足够让我以f国王上的身份处置他!”
“证据呢?”南书心中不快,“这些年可都是我们主上一手保住了f国,现在还在边境阻挡z国的进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上却在此时包围北府,对北府动手,您觉得合适吗?”
这话一出,楚尧立马就变了脸色,怒斥道,“谁才是f国的君主!”
就这样直直地倒在了她的眼前
他这些年已经憋得够厉害,忍受外界这么多年的议论,甚至不惜毁自己的名声来借此蛰伏,就是为了有一天将属于他的权利夺回来。
楚尧怒斥,“他秦秉琛是臣子,那就应该恪守一个臣子的本分,他早就应该交出手中的权利,他把持着,不过就是为了掩藏自己勾结“墨魂”的事实!”
南书紧皱眉头,忽然不屑地笑了,“王上,你以为嘴上光说就能让人信服吗?”
“我们主上这些年为f国那是有目共睹的,您凭什么一句勾结“墨魂”就定我们北府的罪,如果没有我们主上,你这个君主还有没有来当都难说!”
“嗬”楚尧被气笑了,“想要证据是吗?”
他伸手指着南书,大声道,“好!”
“就在昨天,“墨魂”有一批物资运往边境线,是给秦秉琛的,被我半路截了下来,而他们的头目是个女人,受了重伤一路进了你们北府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现在!”楚尧怒指地板,“我就是来搜人的!”
白浅歌没有想到,劫走那批物资的人居然是楚尧,计划缜密,带人埋伏,恐怕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他心中对秦秉琛独揽大权的行为早有意见,一切都是在蛰伏等待,他是要夺回他的一切。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那批物资没有彻底到秦秉琛的手里,这样把柄还不算完全,不能给他们硬扣下帽子,可是她又担心,他现在的处境没有物资该如何打胜这一场硬仗,现在他们明显是弱势,如果他真的要搜,恐怕也拦不住,不管是哪一方面,都好像是死胡同。
白浅歌心中微颤,无比庆幸先送走了颜妍。
南书也是愣了片刻,没想到居然是他们打伤了颜主儿,劫走了货物,可是他的身边什么时候能够调动那么多身手厉害手下?
她连忙反应过来,“你说搜就搜?”
“王上,我们主上可还在边境卖命呢!”
“搜不搜,你觉得是由你们说了算吗?”楚尧眉目流转,只觉得他们是死鸭子嘴硬,现在谁的胜算大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人已经包围了北府,现在就算是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秦秉琛早该下台了,这f国终究是上阳宫的f国,不是北府的f国,勾结“墨魂”罪名不小,既然敢做就别不敢承认!”
白浅歌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在南书手上写下几段话,由南书转述,“王上,z国发兵还未得到解决,边境岌岌可危,您现在给北府扣上这样的帽子,若是没有我们主上在前线顶着,到时候z国打了进来,您又该如何?”
“您选择这个时候对北府下手,两方内讧,无疑是最蠢最不明智的,我们主上从来都只是暂代您把持f国。”
“笑话。”楚尧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摄政王妃,你难道觉得秦秉琛只是暂代吗?”
“你觉得他还会将已经握在手里的权利让出来吗?如果会,我也不需要再如此大动干戈。”
白浅歌听到楚尧的话,眸色中略有不解,秦秉琛尊上一位王上的遗愿,保住f国,如果不是楚尧浪荡,放心不下,也不会把持所有,而这些年楚尧确实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但是现如今看来,楚尧所有的花天酒地都是障眼法,他早就筹谋,也不管现在的局势如何,又或者说,他对z国发兵有解决之法?
z国发兵本来就奇怪,楚尧也不是傻子,这时候内讧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