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域喜笑颜开地喝了口他自带的小茶壶里的水,“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看着赢辞依旧没有很热络的表情,简明域轻咳了一声,“我是,简笙那小子的爷爷。”
赢辞的脸上分明有什么皲裂开了,他缓了缓情绪,抿了抿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简爷爷。”
简明域勉强接受了这个称呼,放下小茶壶后斟酌着开口,“孩子,你受委屈了。陈平和傅家这件事爷爷很抱歉。”
赢辞是怨的,倘若简爷爷早点发现研究院的异常,那他们就会少受一些苦,02号或许就不会死。
想到朋友们的崩溃,还有自己受的伤害,赢辞就无法轻易说出原谅。被当成小白鼠的日子难熬到赢辞没有生的祈愿,可是他明白这一切的因果不该简家来承担。
简爷爷小心揣测着赢辞的想法,想起简笙的经纪人说的话,又不得不解释请求到,“实验室的事情简笙这孩子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他能爱上你真的不容易,爷爷求你,别恨他。”
赢辞敛下眼底的情绪,不知道简爷爷为何会误会,没解释太多,只是说:“爷爷,我从来没恨过简笙。”顿了顿,对上简爷爷笑眯眯的眼睛说:“把陈平交给我处理。”
“哎,好好好,我现在就吩咐人把陈平送来。”简明域忙不迭地同意了。
“不用,我去您那吧。”毕竟,这里也没有适合的地方处置私人恩怨。
赢辞看着简爷爷的欢脱背影,总觉得违和,这不会是个假的吧?
而踏出赢氏大门的时候,“假冒”简爷爷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自家孙子的电话,“乖孙~小辞这孩子虽然硬邦邦的不爱笑,但是看着就是个好孩子。长得真是比你奶奶当年的姿色还略胜一筹。”
迷迷瞪瞪还没睡醒的简笙瞬间清醒,“爷爷!你去找赢辞了?”
他就说赢辞怎么不会自己消息了,哀怨地戳戳屏幕。
简爷爷把手机挪开半米远,抱怨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你爷爷我又没聋!”
“你发来的资料我已经上交jc局了,放心,该处理的我都替你处理好了。想挑事的人都扼制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简爷爷坐进车里示意司机开车。
简笙揉了揉颈侧,被赢辞意乱中咬着的地方,声音带着担忧,“他们家的人都是些寡恩少义的人,我担心他会受委屈,麻烦爷爷多帮衬着点。”
“你小子,还没娶回家呢,就这么向着人了。”简爷爷哈哈笑了两声。“行,知道了。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简笙低低应了声就挂断了电话。
仰面躺回床上,心底没来由的不安快把他吞没。
赢辞顺着简爷爷的指引,一步步走向关押陈平和傅予的地方,想到简笙时突然有了无尽的勇气。
他会很勇敢地站出耒,为所有曾经在他们手底下备受折磨的人发声。
傅予被黑暗里突然出现的光晃了眼,他抬手挡着眼前,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正常,“你来干什么?”
“后悔吗?”
傅予抬眼看了他一眼,复又万般委屈地低下头呢喃,“我也是个受害者。”下一秒又舔着后天种植成的尖牙威胁赢辞,“你等着,我总有一天会标记你的!”
想不通他哪里来的执念,让人恶心,赢辞淡淡地掠了他一眼,“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简笙已经再次彻底标记我了。”
没等傅予有反应,另一个角落里的陈平猛地站起来,抓着栏杆怒吼,“这不可能,我的药剂不可能出错!没有人能在标记被清洗之后还能被同一个alpha再次标记,你骗人!”
略过他的癫狂,赢辞摇了摇头,直视着陈平的眼睛说,“还不明白吗?你们的实验从始至终都是个失败品。”
陈平拉着栏杆狠命地挣扎,怒目圆睁到眼角欲裂。
略过他,赢辞跟瘫坐在地上的傅予说:“oga傅予,认命吧。”
“oga有什么不好,愿你早日坦然接受你的性别。”
赢辞问过简笙了,傅予之所以会变回oga是因为前几天,简笙在会所的楼梯间给他注射的那管试剂。
兜兜转转,傅予越不想要什么,什么越绑定他。
陈平的生命也快到头了,赢辞也不想做什么多余的举动,只是在开庭那天出席了证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