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起勇气道:“你管我在哪里!”听着对面沉默不语,和时妈责怪意味地推了他一下,他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激了。
于是他调整好心态重新说道:”我…我在哪里还要跟你报备吗?如果是这样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电话那头依旧没有任何语言。时扬怕时妈担心,于是对着时妈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道:“没事,公司一个同事而已。估计是有文件要我处理。”
见时妈松了口气,时扬又立马来应付电话里那位。
他以走的姿态“跑”到外面走廊,确认时妈听不到后,重新鼓起勇气进行对话。
“那个……”
“好。”
“??”
时扬还未说出口的话语被堵在了胸腔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对方后来的这句答应听起来似乎没那么生气了,应该是他误会了?或许对方压根没生气?
想到这他有了些底气。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声音,听起来却是半点温度都没有。“现在。马上乘车回来。”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使得时扬有些不爽,但奈何今天自己做到好像是有些过激了,于是也只能悻悻照做。
到b市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大街上依旧是灯火通明。
这时时扬懵了,晏深叫他回来,但是没说到底是去公司还是去自己家,或者说去晏深家?
他下车后愣愣地站在原地,风呼呼地吹刮着,灌进他的衣领。他寻思着就这么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是先回自己家算了。于是便往家走去。
时扬住的那栋楼很偏僻,四周都有小树林,这个季节的小树林在夜晚是很容易出事故的。于是时扬索性走了那条虽然远点但是起码安全的小巷子。
他行走在小巷间,因为黑夜而不安的手紧紧攥着。他越往里面走越觉得不对劲,这条小巷子,不,应该说,这栋居民楼,今天都过于安静了。
换做平时,居民楼下还会有摆烧烤摊的要喝,卖饮料的叫喊,可是今天却一个都没听见。
他加快了步伐,终于,几分钟后他冲出了小巷子。果然,楼下一个摊贩都没有,甚至连平时在这乞讨的乞丐都不见踪影。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马上就要占据他的脑子。他立马去保安室查看。还好,保安还在悠闲的喝茶。
他松了口气,也许真的是巧合呢?
“叔,我要进去,麻烦给我开下门。”
保安抬头看向时扬,眼神中透露着不可分析的情绪。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摆摆手示意时扬进去。
时扬走后,保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紧紧攥住保温杯的手此刻才放松下来,他朝着手机里颤颤巍巍地喊话:“他……上来了。”
时扬站在门前,在口袋里翻着这钥匙,刚找到钥匙,正要将钥匙对准钥匙孔开门时,门却自己开了……
时扬瞳孔聚缩,钥匙“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门是被一个穿着黑色正装长的魁梧彪悍的男人推开的。这人他见过,是晏深保镖队的队长。
时扬咽了咽口水,不过想到,晏深的人出现在他家里也不奇怪,毕竟晏都在他家隔壁安插眼线了,这点完全在情理之中。
保镖突然给他让路,示意他进去。他心想晏深应该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来,也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进去了。
囚笼(2)
第二天醒来时,时扬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光亮。不是因为没有天亮,是那种被异物蒙蔽了的黑。
他努力扭动着身躯,束缚着手脚的铁链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叮叮啷啷”的响声。
昨天他一进门就看见晏深正襟危坐,身后站着一群人,那场面就像黑社会打架似的,只不过敌方只有他一个人。
他当时有些害怕,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服气,毕竟自己就是去看了趟妈妈,没有什么不对的。还没等晏深质问他,他就全部反驳回去了,还说的条理分明的。
晏深当时脸色就黑了,竟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旁边的保镖见状立马跑过去递打火机。
烟点燃后,他深吸一大口,随后直接将那根只抽了一口的烟狠狠按在地上。时扬从来不知道……晏深还会抽烟。那一出,是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