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只雄虫竟是我的,这只独一无二的雄虫真的独属于我了。
想到这里,他一把拉住白榆的手,看着少年略带惊讶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白榆,昨晚说的都是真的。”
此话一出,白榆的手顿住,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不受控。
大清早,做人……可以,但不能……
然后猛得像猴子般飞起,匆匆地说道:“我……我去趟洗手间。”
伊尔西愣了一下,然后在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后哑然失笑。
磨磨唧唧到了上午十点多,白榆将伊尔西送到星河集团,然后驾驶着飞行器来到了义务服务处。
义务服务处是军队的一个分支,里面是很多有着荣誉但精神海在战场上受过不可逆转伤害的军雌们。
这里的负责虫是个上了年纪的雌虫,他昨天晚上就接到了通知,一个a级雄虫因为打架重伤了其他雄虫被送过来进行义务服务。
他是从军部退下来的上将,当今的元帅都是他带过的兵,他当时就一个电话打到了现任元帅的办公室,扯着嗓子喊道:
“这又是要给送来啥?一个a级雄虫,我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想让他帮点忙,还得求爷爷告奶奶。”
来到义务服务处的雄虫,轻松点的就是像个大爷般在诊疗室中浇个花,擦个桌子,然后再由老上将点头哈腰地求他们给那些等不及的军雌做一下精神力疏导。
“现在义务服务处都成什么样了,送来的雄虫一个比一个垃圾,释放的那点精神力还不如一针强制抑制剂来得好使……”
“老师,这回是个a级雄虫……”元帅习惯了老上将的脾气,措辞格外得小心翼翼。
“a级还能送到义务服务处,我还能指望他点什么?”
“你要是同意我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我还能感激感激你,但能么?”
的确,在虫族对雄虫总是格外宽容,尤其是高等雄虫,所以白榆应该是史上的雌虫,他头发花白,右眼角有一处明显的疤痕,岁月纵横的脸上依旧是抹不去威严。
他不禁挺直了脊背,这是刻在骨子中对军人的尊重。
只见那个老军雌迎了上来,在距离他两步之远处停下,猝不及防地弯了脊背:“阁下您好,我是义务服务处的负责虫,曾狂化
艾克文一时间有些语塞。
过了半晌才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道:“您和雌君的感情真好。”
话虽如此,但脸上的每一道历经岁月的皱纹都在无声地说着:不信。
笑话,他也是年过半百的雌虫,和雄主谈不上恩爱倒也是相敬如宾。
雄虫接雌虫下班这种听起来就匪夷所思的事情万万不会发生在虫族。
只不过,他看着身旁雄虫掩不住笑意的眼睛,还是严谨地在心中打了个问号。
果真他这是年纪大了?
越来越看不懂现在年轻雄虫的新把戏。
如今的白榆中处于心花怒放的状态,完全没有听出来老上将的敷衍,他骄傲地扬起下巴,十分笃定地道:“当然。”
自从昨晚伊尔西趴在他的身上说想要和他有个蛋的时候,他就感觉脑海中“噼里啪啦”地炸开一朵朵烟花。
他想昭告全帝国,自己雌君愿意给他生个蛋。
虽然这群虫子不能明白其中的含金量,但是他相信还是有人可以理解的。
于是,他早在飞行器上就掏出了那个加密的通讯设备给远在边缘星的星盗老乡发了个消息:
【季明礼,我的老婆昨晚说想和我要个孩子。】
【记得到时候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和孩子的满月酒。】
随着屏幕上一个小飞机“咻”地飞走,白榆满意地将加密通讯设备关机。
回不回复消息什么的并不重要,他只是一个单纯想要分享快乐的小雄虫而已。
义务服务处的建筑整体呈灰黑色,带着不可忽视的压抑像极了末世中孤独的堡垒。
“墙体乃至房间全部由高强度稀土材料打造。”艾克文观察着白榆的神色,边走边说道:“所以,您尽可以放心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