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琰知道琴行虽然是温时卿母亲开的,后来的受益人也一直有温时卿的名字,但一直都是其他人在管。
温琰到琴行几个月也没见过那位负责人。
直到昨天他去琴行上最后一节课,看见何玉身侧站着个陌生女人,他本以为是来琴行给孩子报名的家长。
不料对方看见自己竟快步走过来抓住他的手,惊讶地说:“小温?你怎么在这里?”
在场三个人各有各的疑惑,何玉主动介绍:“秦老师,这是上次和您说的,琴行新来的老师。”
“这是秦老师,琴行的负责人。”
“所以你现在被同时发现身份了?”宁从司笑问,“那位秦老师又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劲吗?需不需要换工作。”
“只有何玉知道了,没关系。”温琰垂着眼说:“秦阿姨说她只见过温时卿一次……”
上一次见面是在温时卿父母的葬礼上,她本想着尽自己所能去帮一帮这个可怜的孩子,可温时卿没有接受任何人的帮助,自己一个人完成了学业与工作。
而她只是接管了琴行,一直保留着属于温家的那份。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会在琴行见到温琰,不仅人长得好,琴弹得也好,还有礼貌,当即母性爆发邀请温琰去他们家过年,顺带提了一嘴自己尚且单身的海归女儿。
“让你去他们家过年?”宁从司听见这句眉心微蹙,抬眸看温琰。
温琰蹭了蹭,解释:“我拒绝了。”
对方以为温琰是怕麻烦执意说没事,温琰只能告诉秦阿姨自己要去朋友家过年,对方火眼金睛看见他手指上的戒指,当即了然,随即变了话术,让温琰带着女朋友初三去他们家,实在不行她登门拜访。
宁从司了然:“所以是要我陪你去。”
温琰点点头:“秦阿姨人很好。”
温琰拐弯抹角地告诉她自己谈的是男朋友,对方只是愣了一下,说那就带着男朋友来吧。
宁从司贯彻他无利不起早的商人理念,有意问:“陪你去有什么好处吗?”
“嗯……”温琰思考片刻,低头亲了一下,见宁从司一副就这的神色,就低头亲得久了些。
结果宁从司得寸进尺,勾着唇角说:“叫声好听的。”
“男朋友。”
宁从司无动于衷。
“宝宝?”
温琰连试了几个,最后红着脸凑在宁从司耳畔,轻声喊了两个字,声音比蚊子小,但宁从司听清了。
他轻叹了口气,神情无奈地看向温琰,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怎么这么好欺负?”
温琰没觉得自己被欺负,还是对宁从司说:“只有你。”
宁从司呼吸一滞,手心覆在温琰的后颈上不轻不重捏了捏,把人朝自己那边压,刚要吻上去,目光落在温琰身后,动作一顿。
温琰愣了一下,霎时回眸,对上了宁文驹强装镇定的目光,一时不知所措。
“宁从司,你放开我……”温琰声音极小。
宁从司抱着人的手不松,直至门口的人转身离去才道:“你是老板娘还怕什么?”
除夕当天早上,温琰和宁从司一起开车回宁家,温琰后知后觉开始紧张,一会儿问宁从司自己买给叔叔阿姨的礼物他们会不会不喜欢,一会儿又让宁从司再多讲讲他们的故事,家里有什么禁忌。
温琰和陈今抒聊天,小姑娘趁乱开玩笑,说要是宁家要给温琰五千万让他离开宁从司,能不能分她一点。
被宁从司驳回:“不如我给你,来公司当我的私人秘书,五险一金还有15薪,只需要每天跟着我就好了。”
该提议惨遭温琰拒绝。
“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温琰问宁从司。
宁从司没有立马回答,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停下,伸手抚了抚温琰的侧脸才开口:“我们温琰那么好,谁会不喜欢?”
温琰垂着眼看宁从司的手:“那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我喜欢你不是吗?”宁从司柔声说:“我喜欢你,他们当然也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