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吗?”温琰自己吃起来不错,看两人的样子便问:“你们要不试试别的菜?”
陈今抒赶紧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小姑娘心思细腻,看着温琰没事人一样请她们吃晚餐,更不舒服了:“温老师,你不伤心吗?”
温琰微微歪头表示疑惑。
“你准备了那么久,就这么被放鸽子。”陈今抒一叉叉进五分熟的牛排,暗红的液体从缝隙里挤出来。
“差点忘了,对方是个什么身份。”陈今抒愤愤道,“根本轮不到别人来给惊喜。”
“好了,别生气。”温琰笑着哄她:“他不是一直都很忙,我应该早点和他说。”
“我不管,你得让他多追你一下。”
旁边的蔡周问:“温老师,你真的不伤心吗?”
说完全不伤心不太可能,温琰觉得自己只是有些失落,这在正常不过,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提前了解好,而不让事情出现这样的纰漏,自己不应该犯错。
温琰摇了摇头:“好了,快吃饭吧。”
饭后温琰又把两人一起送回蔡周家,两位要住一起进行开学前最后的狂欢夜,陈今抒马上就要回学校坐牢。
温琰今晚回秋榭湾等宁从司,直接去了宁从司家。虽然他有了自己的房子,但他在宁从司家的生活痕迹半分没有减少。
宁从司总是能有各种理由让他留宿。
到家后他先给宁从司发了条信息,把自己准备的东西全都放好,坐在沙发上等人回来。
时间已经到了八点,距离第二天只有四个小时。不过两个时辰,对于过去的温琰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他以前能心无旁骛入定一整日,今夜的两个时辰却格外难捱。
他把电视打开放了一部热血番,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手机,自己给宁从司发的信息依旧没有回复。
宁从司大概还在忙。
事实是这样,宁从司自从下午给温琰发完消息手机便一直在秘书那里,他忙完工作后先回了趟宁家。
宁文驹和周环颐都在,见宁从司来便让人上楼换衣服,一起回周家。
宁从司已经很久没见周老爷子,到家就被人叫去陪着聊天。直到傍晚宾客纷至沓来,一个接一个前来祝福,多半虚情假意阿谀奉承,这也是宁从司一直不喜欢这种宴会的原因。
当然也有宁从司的朋友,几人难得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有朋友调侃:“听说今晚表面上是你宁少爷的三十岁大寿,实际上是周老爷子给孙子找儿媳。”
宁从司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你看坐在周老爷子旁边那个。”朋友抬起香槟指了指,笑道:“那是许家刚从国外回来的千金吧,和你们家倒是门当户对。”
“对吗?”坐在宁从司身侧的另一个朋友,也就是上次周环颐说要回国的瞿阿姨家的儿子,瞿观南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上次周阿姨不是要把我介绍给你吗?”
“??”其他几位少爷大惊。
宁从司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说完又看像老爷子那边,不咸不淡道:“那是给连江野介绍的。”
说曹操曹操到,连江野难得一身西装出现在宴会上,原本的一头白毛变成了深色,看不出是假发还是真发。
走到宁从司面前时依旧冷着一张脸,在旁边坐下淡淡说了句:“生日快乐。”
像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押过来的。
兄弟俩心不在焉,不禁有人调侃:“没记错的话你俩是东道主吧?尤其是你啊宁从司,今天是你生日,一直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连江野干脆起身,说了句:“那我走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你们继续聊,我去忙。”说罢,宁从司也走。
生日宴上还安排了一会儿爷爷和他致辞,都是些形式主义,烦不胜烦。
致辞结束,宁从司在喷泉边上见了两个熟悉的人,是路景同和他哥哥路玚。
他下午就见了路玚,只是不知道路景同居然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