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温琰只是字面意思,他根本不知道那么多流行梗,只能摇头否认。
“又给我发好人卡,想干什么?”宁从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也没刚才那么温柔了。
“就是想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温琰垂着眼,说着自己的心声:“怎么办,宁从司。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记不起来你所说的那个人。”
每次回想起这些,便会有一股悲伤不自觉涌上心头,那种揪心总是难以纾解。
“就算是名字也想不起来,更不记得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温琰倏然抬起头,有些激动,像是在苦苦哀求:“可从来没人和我提起过,你真的没骗我吗?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宁从司的表情不太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琰不顾他感受的请求,只是神色淡了几分。
“骗你的,不知道。”宁从司淡淡开口,冷冰冰地说:“没听清你口中的哥哥是谁。”
他松开人,转身往餐桌走,温琰得到答案后短暂的宕机了一瞬,立马抬脚跟了上去。
“什么哥哥?”他急促地问。
“你问我?”宁从司冷笑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谁知道仙君有个什么念念不忘的好哥哥。”
“……”温琰心里莫名委屈,伸手抓住往前什么也没抓住。
“真的忘了。”他呢喃。
“过来吃饭。”
宁从司解了围裙,鼻尖嗅了嗅,好像还在嫌弃一身油烟味。
温琰便乖乖过去坐下。
“谢谢你,宁从司。”
虽然总是在说谢谢,总是在夸赞,可如果总是不说出口,又有谁能一直能一直坚信呢。
宁从司说:“与其说感恩的话,不如说些我想听的,就算以后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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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的事让温琰一忙好几天,但好像也因为这个多了几分归属感。
终于空出来时间去给陈今抒上课,小姑娘问他忙了那么久,要不要放松一下?
放松就是给她新买的假毛烫玉米须。
温琰这才想起来,上次漫展结束后,他们又买了另一个漫展的票,就是过几天。
陈今抒拿着胶枪,摇头晃脑:“一看就忘了吧,这家没有得散。”
“这个不是能和别人买吗?”
“自从被坑过一次后,我就立誓再也不约毛娘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温琰很赞同,帮不了什么,只能加紧烫玉米须的动作。
晚上又是宁从司亲自来接他,那天之后,一切都原来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回去的路上,温琰突然说:“后天要和陈今抒一起去漫展,你要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