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时启窸窸窣窣穿上了厉觉的衣服,并试图和他解释:“我就是刚才那只猫。”
厉觉的衣服对于时启来说明显太大了,而厉觉这次为了图方便,带的都是宽大的休闲T恤,领口压根什么都兜不住。
厉觉喝了酒,视线便格外粗糙大胆,从时启那削瘦白皙的肩膀到清瘦的锁骨,恍惚地想,这真不是梦吗?
也许刚才的张明也是假的。
“哦,你是那只猫,然后呢?”
厉觉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喉咙很干,刚才的酒劲宛若一团小火苗,被酒精点然后,顺着骨髓四肢迅速在血液里蔓延开来,形成了势不可挡的大火。
时启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回来了,可能是因为刚才喝酒了,如果明天我变回了猫……”
“那你的耳朵是真的吗?”
厉觉突然问了一句。
“啊……”时启脸上突然红了,“是真的啊。”
“我可以摸摸吗?”
厉觉绅士地说。
“这有什么好摸的……”
厉觉半跪在床边,柔软的床单因他的动作而下陷不少,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下那对不断颤动的耳朵,却被时启立刻打掉了手。
“你别碰啊!”
时启色厉内荏道,他还很不习惯,下意识抖了抖耳朵尖,感觉刚才厉觉碰到的地方一阵酥麻。
厉觉呼吸一滞,下意识扣住时启的手腕,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眼中倒印出时启的模样,痴迷情绪几乎快要满溢出来:“我就摸摸,不会做什么的。”
说着,再一次碰了碰那对耳朵,厉觉的手指很热,仿佛触摸珍宝般轻轻揉了揉,时启眼中立刻浮现出了水雾,几乎快要落下泪来,然而他又完全没办法反抗厉觉,时启几乎快疯了。
“你别摸了!”
“好好好,我不摸了。”
厉觉连声安慰道,接下来的动作,却是头微微一低,亲上时启的眼皮,时启猝不及防,泪水滚落下来,被厉觉舔掉了。
“好甜啊。”
厉觉喃喃道。
时启恼火地看着厉觉:“你是变|态吗?!”
厉觉坦然道:“我可能是吧。”
时启没料到厉觉会这么说,接下来的话立刻被噎死在了喉咙里——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厉觉仿佛开发出了新的疯狗系性格,一边说我什么都不干我就看看,一边在时启唇上辗转反侧,说是浅尝辄止,之后却忍不住越来越深入,一边按住时启不断挣扎的双腿,一边说我什么都不干我就蹭蹭。
今夜无人入眠。
直到最后,厉觉终于疯够了,时启也被他折腾得要命,恨恨地锤了他一拳,厉觉很委屈:“我什么都没干啊。”
时启:“……”
时启恨不得打死他。
厉觉若是清醒状态下,是绝对拉不下脸这么逼时启的,但厉觉却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现实。
现实里的时启怎么可能长了一对真实的猫耳朵,还什么都不穿地躺在床上?
这一定是梦!
厉觉斩钉截铁地想着,终于头一歪,陷入了香甜的梦乡当中。
只苦了时启,他晚上就喝了那一口酒,肚子饿得咕咕叫,将就着把张明送来的几袋卤味用手捏着吃了,厉觉睡着睡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以为是进老鼠了,当即睁开眼睛,和正在嚼一块卤豆腐干的时启四目相对。
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