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说,“帮你炒吧。”
许渺说:“注意一下门口,等会云湛会过来吃饭,阿启给他开下门。”
时启一惊,说:“云……云湛也要过来?”
刚说了再也不想碰见云湛,就又要遇见了,这该不会是个Flag吧!
“他帮了我个忙,请他过来吃饭。”
许渺说着,一瞥时启,笑了,“怎么一脸惊恐?”
时启勉强维持表情管理,说:“没事……”
“对了,阿启收到方家的邀请函了吗?”
许渺问,锅里的菜“刺啦刺啦”地响,许渺动作则十分熟练,甚至还会颠锅,围着个围裙,有种居家男人的感觉。
“收到了。”
时启说。
“我没想到,你和方殊流的关系也不错。”
许渺说,“我不反对你和他的正常交往。不过他家最近情况也很复杂,阿启最近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嗯?”
时启对这种事情是完全不了解的,他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父母只会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还缺不缺钱,需不需要什么东西,家族纷争是完全不了解。
时启只知道方家家风清廉,对小辈管理严苛,零花钱控制很严格。
“方家最近出了个私生子。”
许渺说,“而且行事乖张,方殊流最近恐怕要焦头烂额一番了。”
“私生子?”
时启一惊,方家是书香门第,最崇尚一夫一妻制,怎么会有私生子呢?
“所以这件事情影响很大,方家已经压下去了。”
许渺道,“但那个私生子恐怕不会罢休,他赶在方殊流成年礼之前来,便是专门和他争家产的。”
时启对这种豪门秘辛是从来没有了解过的,说:“那那个私生子……肯定不会被承认吧?那他怎么夺权?”
“方法自然是很多,”许渺漫不经心道,“想取而代之,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时启:“嗯……让别人承认他的身份?”
“他的出生已经决定了他的地位,要么自立门户,要么只能当一辈子私生子。”
许渺说,“但方家门丁稀少,现在方家二子只有十岁,而那个私生子则和方殊流差不多大。最好的办法就是……”
“让方殊流消失。”
许渺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带多少冷酷含义,然而正是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司空见惯一般。时启似乎看到了许渺温文尔雅下的另一面。
许渺……也经历过这种事情吗?时启并不知道,但他拿到的秘密纸条,上面写过许渺练过很多保命用的方式,例如拳击,搏斗,射击……也许许渺也曾经遭遇过这种事情,才会对此波澜不惊。
“所以近期内,不要靠近方殊流。”
许渺说,“等这段时间过去。”
时启:“……”
“不过你想去的话,也可以。”
许渺冲时启说,“总归有我在,不会出意外的。”
时启点点头,然而又小心地觑向许渺。
许渺拿了双新筷子,夹起一块肉喂给时启:“尝尝味道怎么样,小心烫。”
时启嗷呜吞了,眼睛一亮,被烫得口齿不清:“好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