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好动,关不住的,就放她出来透透气吧。”
“是,乱玉大人说的是。”持明女子再次行礼,急忙忙去追已经跑没影的白露。杜季青也没想插手他们的事情,给她争取一下时间也是好的。
三月七说:“哇,好像动画片里的你追我赶哦,我小时候要是也被管得这么严,那多无辜。”
穹:“看开点,说不准一出生就没人管了呢?”
“那更加可怜了啊!”
杜季青还望着那边的方向。白露一副很熟稔他的口吻,说什么犯病之类的,看来原身是不止一次失忆了啊,都觉得他是失忆很正常,搞得他也好奇原身是什么人了。
穹看向还在沉思的杜季青,说:“那边有间牌馆,要不要玩两把?”
三月七打哈欠:“你整天精力多到无处宣泄,就自己先玩去吧,我和老杨回客栈休息,讨论一下后面行动。”
穹一点头,拉过杜季青:“走,牌馆那边好多人,我们去凑凑热闹。”
红芍:“!”你凭什么碰我家夫人?云骑军!云骑军何在!
偏就杜季青纵容穹到处乱走,本该打道回府的,红芍只能叹息,再把事情禀告将军。
长乐天到处纸醉金迷,仿佛魔阴身出现不过是小孩的闹剧一场,根本阻止不了人们寻欢作乐。玉牌磕碰的声音婉转悦耳,烟草味伴随人们激昂的呼声飘来,杜季青才跨进门就想出去了。
他无聊时抽过罗浮的烟枪,不过好奇心驱使,烟味比熏香更持久未散去后他久而久之就不想抽了,这里的人不仅抽得欢,还上瘾,各种人的香水味混杂各自不同的烟味等等,那味道简直了。
穹却被新奇的帝垣琼玉所吸引,伸长着脖子去看,仙舟的牌跟麻将差不太多,杜季青看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他过年的时候都玩腻了。
“去去去,看什么呢,穷小子把霉气都传染给我了!”牌友手气不好一直没胡牌,把原因怪罪到别人身上。杜季青把穹拽回来:“别看了,这里不好玩,我们去喝茶。”
杜季青走两步就累了,想坐一会跟开拓者套话,穹心思浅显,问什么答什么,一点子心眼都没有,比大尾巴狼景元好相处太多了,而且又自带主角光环,被掳走几次之后,经历许多的杜季青认为穹是主角,虽然危险不断,却总能够化险为夷。
和对方交谈甚欢,杜季青好奇问:“星穹列车方不方便多带我一个人?我也想环游星海。”
红芍:“!”
红芍手机里听着声儿的景元:“?”
杜季青以前也算是半个旅行家,专门挑别人没去过的地方到处看看,红芍只听说过他突然转了性子闷在房里,外出都要人代劳,却不想突然变得活泼之后,还想离开仙舟罗浮了。
“不行啊公子,你要是走了,将军怎么办?”
杜季青睁着眼睛说瞎话:“又不是不回来,出去看看怎么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甘心在将军府里养老。”
红芍听罢茶也不想泡了,把茶壶一放,端起说教架势要开口,杜季青把两只狐狸耳朵扯下来说:“不听不听!你又要啰嗦了,我就一问,不也没走呢么?”
你都有这个心思了,万一将军急了,你房间都没得出!
红芍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正色严肃对穹说:“星穹列车胆敢带走我们将军夫人,就别怪仙舟翻脸无情了,就算你们逃出九重天,逃出另一个维度,我仙舟联盟六大巨舰联合起来,照样追究到底!”
杜季青:“有这么严重吗?我是自愿,又不是被绑架的。”
红芍痛心疾首:“夫人啊,在您离开无名星的时候,帝弓司命盛怒,投来一支光矢射穿星球,到现在它仍四分五裂成了太空垃圾呢。”
“啊?帝弓司命是……哦,巡猎星神岚是吧,别唬我,星神不就只存在于传闻中——”
“轰隆!”青天白日突然响起平地惊雷,杜季青吓得差点翻下凳子,红芍沉声说:“您现在可信了?也许无人见过星神真面目,而祂们却无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