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炽热的目光烫得杜季青立马放下裤腿,红绳子就被遮掩得死死的。他可不觉得只是一条绳子那么简单,这可是能够震退敌人保护他的法宝,可景元又能够碰他,也就是说只对图谋不轨的人起反应。
那么屈朔……是不是代表他本心是坏人?要不要跟景元说?
“将军。”杜季青启唇轻唤,给景元唤回神,“你跟屈朔是什么关系?”
“都说了他是我的狗头军师,上下属关系而已,他欺负你了?”
“对。”
“那我让他不再出现将军府里,只暗中保护你就好。”
“他是你派来保护我的?不会又像上次捉弄我了吧?”杜季青灵动的眼眸带着揶揄的笑,长睫敛起眸光里朦胧的蓝色,让人好似沉浸在汪洋的一片海域里。
无论是看了多少次,景元还是容易沉浸其中,他禁不住想靠的更近,好真切看清他眼里的自己。
“景元!”杜季青的声音染上慌乱,胸膛也抵住了一只手。
景元轻轻拂去他的手,说了句失礼,快步走出门口,徒留一脸莫名其妙的杜季青。
院外的梨花一年四季飘摇白色花瓣,落地的花成了植被的养分,景元一经过,发上衣上都沾上不少花香。
梨花味淡得几乎闻不着,跟杜季青的冷香一般,风过了无痕。
景元走的飞快的步子猛地止住,他双手捂住脸,手上仍残留摸过尾巴的触感和味道,忘不掉,根植在脑子里的忘不掉的还有杜季青的一颦一笑,鲜活得仿佛近在眼前。
景元几乎要控制不住本能了,摸上了手腕上的白绳子才逐渐冷静下来。这绳子是思念,也是让他保持镇定的法宝,以前他有杜季青,现在只能依靠绳子了。
他暗暗磨牙,这种忍耐的日子到底何时是个头!
杜季青嘴上说嫌弃景元,也没真直接就不留情面叫人走了,看在夫夫一场的份上也不得给个面子不是?搞的他好像很粗鲁一样。
怀着一份莫名其妙,杜季青晚上睡觉都不太安稳。白天下过雨,夜晚刮起了风,听着白噪音本应该很快入睡才是,杜季青怎么都无法很好进入梦乡,他摸出手机刷论坛,正吃瓜得起兴,发觉瓜主就是他便宜夫君。
吃瓜一号:【救命,我越看景元将军越有浓浓的人夫感,而且还是欲求不满,被夫人嫌弃的那种!】
吃瓜二号:【把楼上的扣押地衡司,话说我也是。】
吃瓜三号:【加一,而且楼上十王司银手镯两副。】
吃瓜四号:【别吵了,小道消息将军早就成亲了,据说对方来头很大,天天把身娇体弱的将军拉床榻吸精气!】
吃瓜四号查无此人。
吃瓜一号:【怎么突然被封号了?我还想继续问老哥从哪来的消息。】
吃瓜二号:【可怜我家将军怎么这么大年纪才完婚,肯定经不起折腾,希望来我们诊所看看腰,我亲自给他按摩。】
杜季青拧眉,想屁吃呢,我自己都没摸过他的腰。
好像,就比自己粗一圈,穿着威风凛凛的软甲披风,不太能够看得出来,应该会有点肌肉的吧?
呸呸,想什么呢?他就算有也没什么!
杜季青关上手机就要睡,啪地一声房门突然打开,没有人,只是风吹开而已。风吹就更离谱了,他可是锁得死死的,是不可能被吹开!
在那一瞬间,脑海迅速闪过“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的画面,没让杜季青担惊受怕太久,门口传来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脆响,随着风从大门灌进来,室内的烛火倏然吹灭。
幽幽月光之下,一名女子背对着光线,她垂及腰部的银白长发根根泛着光,舞动的缭乱。
“杜季青。”女子直呼他大名。
“你……你是来寻仇的吗?”杜季青的目光盯紧她手上的长剑,那尺寸,能串两个他。
“不,我是来警告你的。”
“警告我什么?”
女子走到床前,才看到她脸上蒙着黑纱,杜季青迟疑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