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救。
杭纵天的脸一阴,冷冷地吐出,「别烦我。」
「耶!三个字吶!你要不要试着用最短的句子表达出最贴切的想法。」呵!好期待。
「滚。」
兔子怔了一怔,接着大力鼓掌。「好,有气魄,捉到精髓,果然是荒野一匹狼。」
咦,瞪兔子?眼神里杀气腾腾的说我想吃兔肉。啧,他有那么讨厌兔子不成?
不过没关系,她一向能化腐朽为神奇,让他对兔子的印象彻底改观,转为爱不释手。
「滚这个字听不懂吗?」不请自来的搭讪最令人厌恶。
她惊讶地掀掀无辜羽睫,「你不知道兔子是用跳的吗?我们不用滚的。」
「那就跳远点,远离我的视线。」他已经很烦了,不必她火上添油令他更烦躁。
杭纵天从没喜欢过上流社会的宴会,甚至是厌恶的,他打心底排斥觥筹交错的欢乐气氛,
总觉得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置身于浮华的世界中,他只想隐藏自己,不愿和医界的朋友打招呼,要不是女友一再的
请求,说参加宴会一定要偕伴同行,他根本不想出席名为寿宴,其实是私下较劲,医、
药挂勾,看谁能拿到较多的回扣。
偏偏眼前这只兔子一点也不懂得看人脸色,明明要她走却死赖着,一张大花脸像在取笑
他的故作姿态,让他隐忍多时的闷气在胸口窜动。
「哇!中气十足,参加大声公比赛不成问题……喂!喂!喂!你要去哪里?」真没风度
的男人。
阳台的风景会比较动人吗?都市的夜晚看不到满天繁星,他抬头一瞧也只有满眼的黑。
「不要跟着我。」
非常有骨气的兔子小姐停下脚步,双手环胸,嘴角勾起一抹愉快的笑意。
「阿叔,你拒人于外的态度真叫人伤心吶!要不是我这个人还算坚强,早被你伤得不支
倒地……」喝!他是鬼吗?动作真快。
一句「阿叔」让杭纵天倏地回身,快步走向她。「妳叫我什么?」
「阿叔呀!还是你嫌我把你叫老了?」二十九岁看起来像三十五岁,他还真悲哀。
「妳是……唐迎晞」
她想弹弹手指喊声宾果,却发现兔掌弹不出声音。「喔!恭喜恭喜,你终于恢复记忆了。」
「妳真的是那个眼镜妹?」他一脸难以置信,再三打量。
「咳!咳!什么眼镜妹,很伤感情的说法,少女的芳心非常珍贵,伤不得。」她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