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担任了三年的心理谘询师,有些事不用说出口也能看出端倪。
他太急躁了,浑身紧绷得恍若找不着出口的熔浆,她总觉得他是想从她身上找到什么,
可是又十分失望地发现她不是他要的。
一个人的肢体语言反应出内在的情绪,他在气愤,他在恼怒,他在为她所不清楚的理由
自厌中,甚至藉由身体的交合来发泄。
以前,他对做爱这件事是有些漫不经心的,不是说他应付,而是他在享受性爱的愉悦、
放松,偶尔寻求刺激,不像现在这样感觉似乎是全心投入,却也让她碰不着他的心。
他的心呵……她不禁苦笑,她明白在两人之间,关系、承诺,都是自己勉强他而得来的,
她明白他或许答应娶她,但是那一句「我爱妳」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关系,她有得是耐性,她会等。
「妳不要胡思乱想,我哪有变。」他不可能因为一个无举足轻重的吻乱了心神,早就忘
了,忘了……该死,他居然忘不了。
她迟疑着,考虑要不要把自己的担心说出口。「纵天,你是不是认识别的女人?」她不
想怀疑他,但种种迹象显示有他人介入。
正在刮胡子的杭纵天手偏了一下,左颊上多出一道血痕,他低咒地用水冲掉血渍。「该
死!」
「怎么了?」她也下了床。
来到他身边,看到他颊上的血痕,她不舍的用舌舔去,「你还没回答我。」
她感到他表情一僵。
「我不想说谎,我是有事在烦,但妳别担心,对方根本不重要。」他避重就轻的回答。
关洁儿深思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好一会,突然幽幽的说:「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人了,
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回视着她,「如果有那么一天,妳能放我自由吗?」
她心一窒,蓦地拥住他,任凭本来裹在身上的被单掉地也不在意。「我放不掉、放不掉,
所以,别爱上别人好吗?」
回应她的,只有一室沉默,这份承诺沉重得根本让杭纵天说不出口。
承诺上坐着一个名字—唐迎晞。
这个名字莫名地在脑海中浮现,一个张狂又绝对自信的女孩,如一道迎着晨阳的晞光射
入他心湖,鬼魅一般盘旋不去。
他困惑地摇着头,想将脑中不该存在的影像甩掉,提醒自己即将结婚了,而且对方是爱
他极深的好女人,他不能辜负她。
「纵天,你怎么了,头疼吗?」脸色看起来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