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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不说围观众人,就连予乐也一脸好奇地等着他的话。
晨风微微吹过,空气中还带着清露的凉爽,她听到那男子低沉的嗓音在身前响起:“是。”
她不由抬头,便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一双含笑眼眸,对视的刹那,他又道:“是我喜欢的人。”
人群顿时哗然。
“竟然有一天能亲耳听到殿下说他喜欢一个女子!”
“殿下,您跟鱼姑娘怎么认识的啊?”
“鱼姑娘,那你喜不喜欢我们殿下啊?”
……
年轻士兵们七嘴八舌地起着哄,充满朝气的面庞上洋溢着促狭笑意,仿佛此刻不是在军营,而是在他们二人的婚宴上。
许是日头更毒了些,鱼听雪白皙的面颊浮起红晕,悄不做声地往后站了站。
她有些招架不住啊!
董教头毕竟年长些,见人家姑娘害羞了也不好再起哄,立马登高而喝:“一个两个平时没见你们这么积极,等会训练结束一人跑二十圈!”
“不要啊教头。”士兵们笑脸嘻嘻,脚下的动作却格外实诚,一个两个还杵在原地不愿动。
拓拔晗的视线本就一直在她身上,见她实在害羞便清咳一声:“最慢的那个这个月的俸禄拿来请大家喝酒。”
话音刚落,年轻士兵们便哀嚎着作鸟兽散,边跑边回头喊:“殿下成婚那日可别忘了我们啊。”
鱼听雪失笑摇头,他们比自己想的还长远。
拓拔晗却认真应下:“好。”
董教头啧啧两声,说话间杂乱的胡须一颤一颤的:“殿下您笑得有点。”
拓拔晗挑眉。
“恶心。”
不待他作势发火,董教头就下意识地捂着屁股跑出老远,末了还来一句:“让老董我想吐。”
鱼听雪乍闻这话就不动声色地看向他,泛金的阳光洒在他脸上,的确有点像……开屏的孔雀。
她又憋着笑挪开视线。
“哈哈哈。”拓拔晗阴沉着脸转头,便见予乐捂着嘴憋得满脸通红,笑意却还不是止不住地从大眼睛里跑了出来。
他刚想出声吓唬她,余光瞥到嘴角带笑的女子,也不由笑出了声。好似觉得有损自己的威严,又轻咳一声沉了脸,但上扬的嘴角却是怎么都压不住的。
“怎么这些士兵好像都不怕你,”鱼听雪将最后一块糕点递给予乐,促狭看他,“我还以为你在这里的形象会是不苟言笑的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