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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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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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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挽毕竟没有熟练的撑船技艺,随浪而行没多久,便落入了水中,可强烈的求生意志,让她不顾一切,朝着眼前的光亮拼命地游去…等到再次恢复意识时,朦胧的视线中,似乎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看着她笑出了声来,那笑声有些熟悉,但妘挽却不记得在哪里听到过,“哈哈,女娃娃,咱们……可真是缘分匪浅啊……”妘挽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去,竟是…鬼医岐岩。
十五年后的洛川郡依旧是热闹繁华,东市的青石街道上早早的便是人头攒动,周家包子铺门前已经挤满了要买包子的人,豆腐店的蔡老板早已当上了奶奶,但她教出来的小徒弟,仍是一把卖豆腐的好手,用她自己的话说,小徒弟同她当年一样水嫩。
郡中最大的满香楼仍然门庭若市,今日有些特别,从二楼的雅间中时不时地飘出些悠扬绝妙的琴音,刚刚落座的宾客询问小二是何人在弹奏,小二道,“客官有所不知,今日啊,久负盛名的琴师温墨言温公子莅临本店,许是喝得高兴,便即兴弹了一曲。”听到的宾客纷纷点头称赞。
洛川郡旁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里,一个妇人正赶着一辆驴车在通往郡中的小道上缓缓前行,只见妇人一面挥着鞭子,一面啃着手里的萝卜缨,车上是妇人今早刚刚从院中采摘的,正要拿到早集上贩卖的新鲜蔬果。妇人似乎人缘很好,大家见了她都友好地问候。
一旁正在农田里忙活的农妇们看到她,都冲她摆手示意,“霍姑又去城里摆摊了,她种的东西啊,确实不错。”一位农妇道。
另一位农妇道,“哎,她可是个好人,可惜啊…就是命不太好了,十几年前独自一人流浪到咱们村子,问她什么她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姓霍,也有过夫家……”
“十几年前,兵荒马乱的,经常打仗,像她这样的多了去了。”又一位妇人道,“不过啊,也正是因为这样,后来啊上面颁布了诏令,说夫家父母双亡,夫亡且未有子嗣者,其妇可承其屋舍、田产。”
刚刚那个农妇道,“是啊,这世道终归好人是有好报的,村里的贺奶奶收留了她,贺奶奶也是个苦命人,身边原本是有一个孙子的,可孙子打仗去了。十年前,贺奶奶的孙子死了在战场上,贺奶奶受不住打击不久也跟着去了,临走之前把屋舍啊、院子啊都留给了霍姑……”
驴车渐行渐远,农妇们的议论声早已被抛到了后面,前方朝霞漫天,每一日都是这般绚丽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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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打小喜欢古言,一直有很多想法,但都萦绕于脑中,迟迟未敢落笔,直到某年无意间踏上cpa这个被誉为“国内第一考”的征程,不知怎地竟有了勇气,才敢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写于纸上,果然有时逼自己一把,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其实越往后看,各位看官应该能看出本人的文笔和构思越发流畅,大概得益于几年考证之路对思维、身心的锤炼和启发,若有不足之处,还请诸位海涵。
古之言情,涉及帝王深情,女主往往会在帝王幡然醒悟、自觉悔恨后郁郁而亡,不得善终。少时每每看到此处,都觉得女主们太过憋屈,私以为与其让帝王在女主的死亡中深深忏悔,还不如潇洒离去,留给他们一抹肆意洒脱的背影。他在他的波澜壮阔处指点江山,我在我的人世间慵懒度日,各安天命,不复相见,岂不快哉。
世道对女子素来严苛,时至今日也未发生本质改变。女子立足于天地之间不易,要想做成点什么更是难上加难,无论多努力地生活,都免不了被人品头论足,指指点点,家庭、事业、子女、自我几者之间总是难以平衡。若真有转世轮回,我们的上一世或下一世可能是任何人,但这一世我们只是我们自己,想想自己还有什么想做而没做的,去做一做,想去没去的地方,去看一看,换个活法儿也未尝不可。人活一世看似很长,实际却转瞬即逝。多关心一下自己,凡事看开一些,随意一些,才能活得逍遥自在些。
本文至此完结,各位看官安好,咱们有缘,江湖再见。